早晨五點五十,劉洋和白長文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往酒店大門口走去。
“這也太折磨人了,昨天折騰到2點,早晨六點又要跑步,太折磨人了吧?”白長文邊跑邊說。
“你就別抱怨了,那個夏信不是說了嗎,你要受不了,可以申請退出?!眲⒀笠彩歉杏X困的不行。
“我估計我們?nèi)ヅ懿剑莻€夏信說不定還在睡覺呢?!?br/> “不能吧,我在分公司聽江南區(qū)的內(nèi)勤說,夏信很厲害的,專業(yè)能力很強,而且也很自律,從來不遲到?!?br/> 白長文正要再接著說什么,眼睛往前一看,頓時閉上了嘴。劉洋見他神情異常,也抬頭往前看了一眼,卻見穿著一身作訓(xùn)服的夏信已經(jīng)身體筆挺地站在門口的臺階上。
劉洋和白長文對視了一眼,緊忙一低頭,緊跑兩步站到了隊列里。
“六點到。班長清點人數(shù)?!贝蘖x林聲音響起,意味著如果還沒有到的學(xué)員就是遲到了。
何挺松讓站成的六排隊列一報數(shù),大家就知道有兩個人沒有到,因為報的數(shù)加起來才60個人。
聽到有兩個人未到,所有人的眼光一下都集中到了夏信身上。昨天信誓旦旦地說,遲到就退訓(xùn),今天就兩個沒到,你還真的敢直接退訓(xùn)?
“出操吧。”夏信像沒發(fā)生事情一樣,對崔義林說,同時走下臺階,準備一起出操。
就在隊伍開始啟動的時候,兩個人一路小跑著跑了出來,嘴里喊著“對不起,對不起?!蓖瑫r就想往隊伍里站。
“站住。誰讓你們往里站了?”夏信一聲斷喝。
“夏老師,對不起,昨天太困了,回房間就睡了,忘上鬧鈴了,又沒有人喊我們一下。以后決不再犯?!眱蓚€人急忙解釋道,這兩人是一個房間的。
“你們不用參訓(xùn)了,昨天已經(jīng)講了,遲到就退訓(xùn),你們回去收拾東西吧?!跋男爬淅涞卣f道。
轉(zhuǎn)頭對著崔義林說:”繼續(xù)出操吧。“
隊伍往前跑去,夏信也跟著向前跑去,留下兩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人。
半個小時后,隊伍回到大門口,看見那兩個學(xué)員還在原地站著。
崔義林帶著大家做了一套伸展運動后,告知七點半在大門口集中,排隊去餐廳,然后就解散了隊伍,夏信也同時往房間走。那兩個學(xué)員也跟在夏信后面進了大門。
”夏老師,您就原諒我們一次,我們保證絕不再犯?!?br/> “夏老師,就一次,真的,下次一定不再犯?!?br/> 聽著聽著,夏信猛然轉(zhuǎn)過了頭,對著這兩個學(xué)員說:“培訓(xùn)手冊上,昨天訓(xùn)前會都已經(jīng)說的明明白白,那么多人都能做到,為什么你們兩個做不到?!?br/> 兩個人愣了一下,剛想分辨。
夏信接著說:“言出必行,組訓(xùn)是高度紀律性和執(zhí)行力的隊伍?,F(xiàn)實工作中,錯了就要承擔后果,不用埋怨任何人,也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不是玩游戲?!?br/> 說完,不再理睬兩人,轉(zhuǎn)身而去。
兩個學(xué)員呆站了一會兒,其中一人說,我們?nèi)フ液羁?,他才是總教官,只要他同意我們留下,夏信還能把我們趕走嗎?
于是,兩個人跑到侯文祿房間門口等著,等侯文祿一出門,兩人趕忙上去攔住侯文祿,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其實侯文祿早晨在自己的房間里,通過窗戶已經(jīng)看到了事情的過程,雖然聽不到夏信說了什么,但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昨天晚上侯文祿之所以早走,就是為了讓夏信給這些學(xué)員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