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坐在顧晉南的身邊,盡可能的把頭腦放空,這些人的嘴臉太過于丑陋,看的她有些反胃。
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做出了掏口袋的動作,結果觸碰到的卻是絲滑的雪紡布料連衣裙。
手一頓,跟著好看的眉就擰了起來。
最近記性似乎不太好,情緒有些暴躁,總想拿銀針出來扎人!
看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副合手的針具來練練手了。
從二樓下來得關云帆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腳下卻踩著一雙騷包的粉紅色皮鞋。長得還算一般的臉上帶著一絲邪笑,手里夾著一根已經(jīng)燃燒了一半的香煙,一步步朝著顧晉南和蘇菀所在的位置走來。
“呦,真是稀客啊,顧家少爺居然還有這等閑情雅致來參加拍賣會,看來外面的傳聞當真是不可信啊。”
關云帆已經(jīng)走到了蘇菀和顧晉南的身邊,雖然話是對著顧晉南說的,可是這目光卻沒有從蘇菀身上移開過一分。
他的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掠奪,更多的則是挑釁。
顧晉南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一緊,驀的抬起,深邃的雙眸像一汪深淵,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他薄唇微啟:“關少別來無恙,每次見面的時候嘴還是那么的臭不可聞。”
“你……”關云帆作勢就要上前,大有一副要揍顧晉南的架勢,卻被身后的關嚴及時拉了一把。
“大哥!”
關云帆轉身,就看見關嚴對著他搖了搖頭,似乎在說不要沖動。
關云帆臉色倏地一黑,一個用力甩開關嚴的胳膊,惱怒的看著關嚴咬牙切齒的說:“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攔我?”
說起來關嚴的身世,也算是可憐,母親是個舞女,年輕的時候愛上了關云帆的父親,從此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好不容易懷了上了兒子,以為可以母憑子貴順利的嫁到關家。
結果不想,美夢沒有成真,卻活活氣死了關家老夫人,也是因為這件事讓關嚴從小就被關云帆欺負了十幾年。
雖然關父有心讓他接管公司,可上面有關老爺子壓著,關嚴依舊頂著一頂私生子的帽子。到哪都受人非議,以至于養(yǎng)成了一副陰柔,心思內(nèi)斂的性子。
關嚴被關云帆朝后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后,才站穩(wěn)了身子,賠笑的看著關云帆:“大哥說的是,我的確不是東西?!?br/> “你……”關云帆被關嚴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得悻悻然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關云帆離開后,關嚴整理了下衣服,重新走到顧晉南和蘇菀的身邊,對著兩人歉意的點了點頭:“顧少實在抱歉,我代替我大哥向你們道歉,希望顧少和這位小姐不要放在心上?!?br/> 顧晉南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關嚴,隨即嘴角微勾,點了點頭:“關嚴是嗎?我記得你,京南大學大二學生會會長?!?br/> 關嚴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他呆愣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顧晉南會記得他。
“是,是我。”
“恩,那就沒事了,關同學還是不要再站著了,畢竟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br/> 顧晉南點到為止,態(tài)度不冷不熱,既讓人挑不出毛病,又不會讓關嚴感到尷尬。
關嚴臉色一紅,木訥的點了點頭,轉身朝關家所在的位置走去,說不定那邊早就沒有了他的位置了。
晚上八點,拍賣會正式開始,在一段優(yōu)美的音樂過后,男女主持人面帶微笑的走上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