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區(qū),天水路,天北武道館。
以往熱鬧非凡的集體練武,齊齊揮灑汗水的壯觀場面今日卻沒有出現(xiàn)。
只見一群穿著練功服的漢子正圍成一團,沖著中間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齊齊訴苦抱怨,一臉的不滿意。
“大師兄,師父今天出去了,你是我們的頭,你可必須得和我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和師父好好說說啊?!?br/>
“我可聽說師父給我們請了一個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伙當我們的客座教練?”
“你說這算個什么事啊。他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算個什么東西哦,毛都沒長氣,也好意思教練我們!怕是我一拳就能撂倒他。”
“這也就算了。我聽說師父還為他跑前跑后,花了武館賬上大量的錢?!要知道這些錢原本是應(yīng)該給我們這些弟子買練功材料的啊。這么多年了,師父什么時候為了私事動用過!”一位虎背熊腰,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氣憤無比的道。
周圍的幾個弟子也在紛紛的附和。
不過,與其說他們氣憤唐裝老者找了個年輕的教練。不如說他們更氣憤唐裝老者為此花掉了大量的金錢。
畢竟,由于唐裝老者往日的大方和縱容,在他們看來,這錢原本應(yīng)該是屬于他們的,就應(yīng)該專門花在他們身上。
結(jié)果,唐裝老者給了別人,讓他們頗有一種自己的錢被搶走的感覺。
人心,有時候就是難以滿足。
“那你們想讓我怎么辦?公然反對師父?讓師父不要讓那客座教練來?”大師兄聞言沒好氣的道。
在這天北武道館,師父就是天,即使是他,也不敢在師父面前反駁一句。
“那倒也不必這么得罪師父。不過我們可以和師父談條件啊。這客座教練既然是來教我們的,總得拿出點真功夫來吧?我估計師父就是年紀大了,被他忽悠了。”
“到時候只要大師兄你出面,提出和他比試,不愁揭穿不了他!”
“就是的,大師兄你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是后天后期的大高手了,修為就是比師父都只差了一點。而且你年富力強,正值壯年,實戰(zhàn)起來,怕是和師父都能打個平手勒!”一群弟子吹捧道。
“誒,不能這么說,和師父我還是不能相比的。”所謂的大師兄自謙道,但言語之間卻透著濃濃的傲意。
“另外,大師兄我可是聽說了啊,師父請這個所謂的教練,很有可能是想將小師妹介紹給他!咱們這武道館,誰不知道小師妹和大師兄你一直是青梅竹馬啊。這王八蛋簡直是來當?shù)谌撸瑱M刀奪愛啊。大師兄,你這還能忍么?反正換我,我是忍不了?!敝澳莻€絡(luò)腮胡大漢,嫌事情不夠大,胡亂的編造道。
而這一段話,瞬間讓原本還皺著眉頭,略顯猶豫的大師兄下定了決心,冷笑道:“呵呵,他做夢!今天,承蒙各位師弟看的起我。那我就將話放在了這里!只要那黃毛小兒敢登門,我絕對第一個上前,將他打的滿地找牙!讓他看看我們天北武道館的威風(fēng)!”大師兄豪氣萬丈的道。
一時間,眾師兄弟也紛紛戰(zhàn)意沖天,大聲的附和著大師兄的話語,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就是的,只要大師兄出馬,絕對馬到成功!”
“別是他一個人了,就是來十個,大師兄也不在話下!”
“大師兄真是我男神,我以后要是有大師兄一半優(yōu)秀就好了!”
一句句獻媚的話從這一個個無比壯實的大漢口中說出,顯得格外的違和。
看來,拍馬屁這個技巧,還真是不分壯瘦,老少皆宜。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擾了這一群男人的狂歡。
“請問這里是天北武道館么?”
“是的,你是?”看門的徒弟之前沒見過楚凡,禮貌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