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倫興奮的報喜,在他身后,也緩緩走出一人,含笑看著徐昊。
徐昊頓時拱手笑道:“多謝王司卿,帶來如此驚喜!”
現(xiàn)身之人正是王锏戈,他摸了摸額頭凸起,嘆息道:
“唉,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啦老啦,這世道還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
吳倫笑嘻嘻道:“王大哥,洛州城有今時今日的安穩(wěn),也是托了你和雪琴姐的盡心負責。以后我和徐兄,也不會忘了王大哥和雪琴姐的恩遇!”
“說的什么話,好像老子要死是的!”王锏戈笑罵一聲,然后轉(zhuǎn)眼瞧著徐昊,臉色一正,緩緩道:
“徐昊,魏征司首和李淳風司首,共同推舉你做洛州鎮(zhèn)守司卿!從今日起,這洛州城以及方圓五百里,皆在你管轄之內(nèi)!”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枚金紋玉牌,遞到徐昊手中。
“此乃鎮(zhèn)守司卿的授命佩牌,你且收好。此佩另有玄妙之處,過一會再說與你聽。”
徐昊接過,施禮感謝。
王锏戈又再說道:
“雖說已經(jīng)任命你為鎮(zhèn)守司卿,但魏司首,卻對你有三個條件!你達到條件,鎮(zhèn)守司卿大位穩(wěn)如泰山。但若達不到,便要剝奪撤任!”
徐昊眉頭暗暗一皺,但仍是不動聲色,淡笑道:“好,請王司卿詳細說來?!?br/> 王锏戈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第一個條件:距離皇帝的延壽慶典,將近一百天。在這百日內(nèi),你統(tǒng)轄的洛州城內(nèi),所有關(guān)乎妖魔詭異的案子,必當完全解決。不可引發(fā)兇險,不可擾亂太平,不可耽誤延壽慶典!”
“徐昊,你可否做到?”
徐昊微微沉吟,這個條件其實是應有之意。堂堂鎮(zhèn)守司卿,若連自家地盤都不穩(wěn)固,那還當什么鎮(zhèn)守?
況且整個大唐疆域,鎮(zhèn)守司卿位高權(quán)重,屈指可數(shù)那么幾位。洛州更是前朝舊都,更要保證太平安穩(wěn)。
但徐昊聽到王锏戈所說“洛州城內(nèi)”,不禁心中微動,問道:“洛州城外若有動亂,不算在條件內(nèi)么?”
王锏戈嚴肅的臉色稍緩,點頭道:
“你是新上任,若是太苛刻,未免不近人情。所以魏司首有言,在這百日內(nèi),守好洛州城內(nèi)即可。但也不能讓城外之事,擾亂城內(nèi)。至于如何做,你自己抉擇?!?br/> 這個意思很明了,是權(quán)宜之計。城外的亂子能蓋就蓋,各憑本事。
徐昊認真道:“多謝魏司首成全,我必不負重望!”
王锏戈聽他同意了第一個條件,臉色又再一緩,略帶笑意道:
“你守好百日,保證延壽慶曲安然渡過,便是一件大功勞。到時,你這鎮(zhèn)守司卿大位,便是言正名順,再無阻礙。”
吳倫忍不住,插嘴道:
“王大哥,就這一個條件么?也不算太苛刻......”
王锏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說道:
“雖說達成第一個條件便可以過關(guān)。但還有兩個條件,你們聽完再說不遲。”
徐昊和吳倫對看一眼,皆是沉默聆聽。
“第二個條件,洛州奉仙司的黑差,我要帶走一半。只留下三十名,供你差遣?!?br/> 王锏戈伸出手指,說道:
“另外,徐昊你或許知道,黑差并非真人,介乎妖物傀儡。所以每隔半月,須以‘補天石’或其他靈藥,鞏固它們的道行。否則,黑差便會衰退成灰?!?br/> 吳倫的臉色發(fā)苦,看向徐昊。
徐昊也聽明白了,這個意思是要養(yǎng)著黑差,還沒等他問出口,王锏戈就繼續(xù)說道:
“你既已是鎮(zhèn)守司卿,那么蓄養(yǎng)的黑差,便是你的麾下。一切損耗、補足、修行,皆由你承擔,你自己抉擇。”
徐昊不禁也是略有苦笑道:“那這些黑差的花費,須多少補天石?”
王锏戈嘿了一聲,說道:
“我會給你帳薄,到時你自然便知。嗯,還有,魏司首有言,洛州乃是重地,準你擴充黑差,你想弄多少便弄多少,只要你有此能力。煉制黑差之法,也會傳授給你。”
“當然,除此之外,還分配你八個輔佐司卿的位置,也是你自己安排。一切補給,全由你負責。”
說著,又取出八枚輔佐司卿的腰牌,遞給徐昊。
徐昊痛并快樂地收下,心中暗嘆。
可以任意擴充屬下,當然是好事,誰也不會嫌自己的勢力強,自然是越強越好。
但聽王锏戈的意思,看吳倫的臉色,似乎這個養(yǎng)成的開銷巨大,不是能承受得起的。
既然決定拿下鎮(zhèn)守司卿之位,那將來的事,也只能咬牙接手,迎難而上......
交待完兩個條件之后,王锏戈又指向身后,大殿供奉的七座雕像,以及神秘莫測的白玉璧,說道:
“供奉的香火,也不是凡品,你切記不可斷了供奉,否則便是大罪。另外,奉仙司白玉璧,可通大唐各處要地。只是往來必須‘補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