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門旁,錦衣衙門門前,兩人聽后,相視一眼,便對著中愈行了一禮。
“見過方大人,您請進?!眱蓚€錦衣親軍立馬讓中愈進去了。
待方中愈走進了錦衣衙門,這兩個親軍便忍不住討論起來:“這就是那個在朝堂上開罵眾大臣的方公子,那個御前紅人?”
“應(yīng)該就是了,也沒人會去冒充一個出盡風頭的貴公子。”另一個錦衣親軍壓低聲音說:“聽說圣旨已下,陛下調(diào)他進了咱們錦衣衛(wèi),還安排了任務(wù)呢?!?br/> “不是吧,這你都知道?”
“猜也猜得到,兵部出事了,一看就是北方的奸細做的,現(xiàn)在突然調(diào)進來一個年輕人,還是個文人子弟,你覺得陛下會無聊到送個公子哥進來玩?!?br/> “慎言慎言,陛下的事也是我們能聊的,還是老老實實站崗吧,一會被抓了又得挨板子?!眱蓚€人便不再言語,不過,心里都在癢癢,聽說方公子可是能文能武的,要怎樣混個臉熟呢,說不定以后還能提拔提拔呢。
當然,走進錦衣衙門大院的方中愈并不知曉門外的兩人正在談?wù)撍?,甚至心里還在想著怎樣結(jié)交他,不過知道也不會怎么樣,他,不在乎別人的評價,不管是好還是壞。
慢慢地走在這里的小路上,中愈左右張望,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看著前世里密探,狗腿聚集的地方,錦衣衙門,部堂大院,廂房疊立,走廊婉轉(zhuǎn),人來人往,卻顯得有些冷寂,沒有那么喧鬧。
中愈心里不禁有些發(fā)笑,沒想到自己到成了朝廷鷹犬,但是心里又堅定了起來,只要能拯救家族,保住建文朝廷,避免前世之事的發(fā)生,自己并不介意做任何事。
在小吏員的帶領(lǐng)下,中愈穿過大堂走廊,沿途的人也不奇怪,只有打量,暗自私語,最后來到了主事官的房前。
“到了,進去吧,大人在里面等著呢?!?br/> “謝謝。這點銀錢小哥拿去喝茶。”中愈小聲說著話,悄悄給了點銀子,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小吏掂量著手里的銀子,嘴角歪了歪,倒是個懂行的人。
“中愈見過指揮僉事大人?!?br/> 房間不大,收拾得很干凈,窗戶開得很小,坐在正堂正中央位置的,正是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秦西越秦大人,只是看的不太清楚。作為碩果僅存的最高指揮官,這位秦大人聲名不顯,但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卻對他很信服,也有人打聽過,但是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秦大人已經(jīng)近五十歲了,身上已經(jīng)有了暮氣,臉上的皺紋就像后世的方便面一樣,看見堂中方中愈行禮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時間似乎停止了一會兒,才說道:“免禮?!?br/> 中愈已經(jīng)習慣別人打量他的眼神,對這位最高上司審視的眼光并不奇怪,只是有些疑惑,這位大人有故事。
又過了一會,“陛下說,你,愿意重組北鎮(zhèn)撫司?”聽不出秦大人的語氣,但他用了愿意二字,中愈想到,難道還有其他意思。
“回大人,是的。”
“你,想好了?”似乎有些遲疑,似乎再找著確定,似乎冷冷的質(zhì)問。
“我確定?!彼懔艘幌?,微微皺了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