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間的機(jī)警、冷靜,做事那種的大膽和沖勁!都讓他對這個小姑娘,甚是喜愛。
蘇晚晴淡笑著回答道:“皇甫長老明鑒,只需要給我一些時日調(diào)查此事,我必然將兇手帶到大家面前。我想杭莊主也不想讓傷害杭大小姐的人,就這么逍遙法外。”
杭萬常一聽,劍眉微斂。他本身便就對這件事情,一直都心存疑慮。
他又看了皇甫長老一眼,從皇甫長老的樣子,似乎是也對這件事情猶疑。這一番心思想了想,也沒有開口說上什么。
一旁的皇甫任聽到這句話,驀地緊張起來,忘了冷靜:“爺爺,伯父,這妖女傷害天驕。若是不乘現(xiàn)在將此妖女捉起來,到時候她大可以隨便將罪名,誣陷到別人的頭上?!?br/>
皇甫長老瞥了一眼皇甫任,神情似有不滿,“任兒,你今日是怎么了,這般毛躁。老夫都跟你說過了多少次,做人要沉住氣!”
皇甫長老這句話雖然很平淡,但是有心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皇甫長老再給蘇家一個面子。同樣也是一個警告,若到時候交不出人,也不要想出什么其他心思。
皇甫任沒再開口,暗自捏了捏拳頭,又坐回了黃花梨椅上。低垂的眉眼,也不只是在思索著什么。
皇甫長老輕咳了幾聲,眼神又落在蘇晚晴的身上,極為平淡:“好!那我就給你幾日,若是到時候,查不出來。不知蘇大小姐……”
“到時候不需要皇甫長老多言,我蘇晚晴自己上門負(fù)荊請罪,絕不勞煩皇甫長老?!碧K晚晴快人快語,十分豪爽的接話道。
”好!”皇甫長老欣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杭莊主對此可有意見?”
“既然皇甫長老都有主意了,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誰對我的女兒下此毒手!”杭萬常憤憤的說著。
皇甫長老見杭萬常也同意了,正要開口,卻被皇甫任講話接了過去,“爺爺,我覺得若是要讓蘇大小姐調(diào)查此事,倒是沒有什么不妥。只不過,這不定下個期限,蘇大小姐一查便要查上個一年,我們難道也要等么?”
皇甫任說的格外心平氣和,這次倒是沒像吃火藥一般。
皇甫長老捏著又長又白的胡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兒這話倒是很有到底,那蘇大小姐需要多少時日,方能夠捉到兇手呢?”
“一個月內(nèi),我定能捉到兇手。”蘇晚晴淡笑著回道。
可她心底卻暗捏一把汗,這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一個月要能夠查出兇手,談何容易?
皇甫任走上前冷笑著忘了蘇晚晴一眼,道:“依我看十日剛好合適,若是蘇大小姐到時候,查不出來,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br/>
蘇晚晴長袖下的手,不由緊握成拳。十日,這個皇甫公子倒是回想法子為難自己!
蘇晚晴剛要開口都覺,杭萬常卻開口:“那便十日吧?!?br/>
杭萬常此言一出,蘇晚晴便就知道沒有爭執(zhí)的余地。
這次出事的,終歸是杭家大小姐。皇甫長老縱然有心包庇她,但是杭萬常開口,他也是不好反駁。
事情便就這樣成了定局,皇甫長老一尋人也就下去了歇息了。
而整個大廳就只剩下蘇辰儒和蘇晚晴二人。
蘇晚晴剛轉(zhuǎn)身便要離去,身后的蘇辰儒又開始喋喋不休,“好你一個蘇晚晴,你將整個蘇府都陷入這樣不利的境界,你現(xiàn)在還不給我跪下受罰!”
跪下受罰!蘇晚晴暗自冷笑,她這個所謂的父親,又不知曉是那根筋打錯了!
蘇晚晴并沒有因?yàn)樘K辰儒的憤怒,停下腳步。反而一臉風(fēng)輕云淡,冷笑著說道:“父親也是聰明人,這杭家兇手給他一個交代。若是父親這般阻撓我,到時候我丟臉倒不算什么,就是這蘇家臉面可就丟大了!”
說罷,蘇晚晴頭也不回的便就走出了大廳。
如此的輕蔑和冷漠,讓蘇辰儒感到一陣憤怒,體內(nèi)的靈力釋放,靈氣凜然。他的粗糙手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案上,百年紫檀木打造而成,頓時灰飛煙滅。
皇甫任將皇甫長老和杭萬常送到各自的居所,這才回到了蘇辰儒,特地為他們準(zhǔn)備的雅居。
水榭樓臺,幽長的長廊曲折向前伸去。
皇甫任站在窗臺前,這偌大的窗臺恍若一個大觀臺,外面的美景都能盡收眼底。
“主子?!币粋€黑衣人不知從哪里進(jìn)來,但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進(jìn)入蘇府,可見本事也不小。
“來了?!被矢θ涡揲L的手指在窗沿上來回滑動,神色暗沉,“去給我盯著蘇晚晴,若是她真的查到了什么,立刻給我殺了。此事,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
話落之后,方才還單膝跪在屋中的黑衣人,轉(zhuǎn)瞬便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