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輕柔的籠罩著蘇府。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一個黑影從蘇家的屋梁上一閃而過。
他最終停在了屋檐上,蹲下身子,將瓦片揭開。
一絲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帶著黑布,看不清臉頰。但望著屋內(nèi)的兩個姑娘,正說著悄悄話,神色凝重。
突然,不知從來有竄出一個黑影。模樣倒是不大,好似是一只小野貓。
那小野貓忽的竄了出去,咬住了黑影的屁股。
那黑影一聲沒吱,卻頓時慌了神,腳下一滑。
頓時,屋檐上的瓦片‘嘩嘩嘩’的落了下去,落在地上。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中,響聲可是真不小。那黑影也隨著瓦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來人??!快來人啊!有刺客!”一聲驚慌失措的叫喊,從屋內(nèi)立刻傳了出來。
頓時,整個蘇府的燈,一個屋子接著一個屋子的燈亮了起來。鑼鼓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那黑影頓時慌亂住了,這身子想逃,可是那葉茂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依舊緊緊地咬著他的屁股。
更奇怪的是,這野貓著實沉重。不論黑影怎么要從地上站起來,就是站不起來。
這可怎么好,黑影這一陣慌亂,而捉此刻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這黑影一身的冷汗,慌了方寸。
蘇晚晴站在窗戶前,透過窗扉望著那神色慌張的黑影,她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老爺,捉此刻的聲音是從重華院傳過來的?!惫芗疑裆掖业淖叩教K辰儒面前,說道。
蘇辰儒一聽,當(dāng)即蹙了蹙眉,心中一番思慮。這想了一會之后,狠狠拍了下管家的腦袋:“還不去看看大小姐怎么了?”
這被蘇辰儒莫名其妙打了一掌的管家,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只得搭著鞋子,領(lǐng)著一堆身材強壯的家丁,朝著重華院過去了。
明月站在已經(jīng)站在院中,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噙著淚水,楚楚可憐。
管家上去連忙慰問:“明月姑娘,這刺客呢?”
“刺客?”低聲哭泣的明月好似剛剛回過神來,指著那不遠處的樹林,“我……我好像看看見此刻跑進那兒了,還將大小姐最喜歡的貍貓,給捉了過去?!?br/>
一聽到有關(guān)蘇晚晴的事情,離重華院不遠的皇甫任恰恰也這個時候趕過來。他急忙上前道:“可是你家大小姐被黑衣人給拐走了?”
明月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皇甫任眼眸之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不再理會明月,就對管家說道:“蘇大小姐被歹徒抓走了,大家趕快順著小樹林去追。莫要讓蘇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明白么?”
這一刻,皇甫任似乎對蘇大小姐充滿了關(guān)心。前些日子,在大廳之中,對蘇晚晴的不滿,這個時候卻紛紛不見了。
蘇晚晴依舊站在窗扉那兒,靜靜的看著這一場好戲。
然而,當(dāng)皇甫任帶著一群人,入了小樹林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滿地的鮮血。
眾人都紛紛一愣,這個時候,明月又過來,指著地上的黑影說道:“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方才在屋頂上的!快將他抓起來!”
明月已下令,管家由于這些日子,蘇辰儒對蘇晚晴的關(guān)照。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椋K辰儒是對大小姐恢復(fù)了寵愛。出了這樣的事情,管家自然也不敢馬虎,立刻就命人將已經(jīng)昏睡的黑衣人,捉了起來。
皇甫任一見是這樣的情形,立刻就覺得不妙。再看那黑衣人的體型,和黑衣人身上的布料,皇甫任整個人都驚愣住了。
他連忙神色慌張的追問道:“那么你們家小姐呢?”
明月抹著眼淚道:“黑衣人在屋檐上,將小姐的小貓給嚇跑了。小姐一傷心,就暈了過去,現(xiàn)在還在房中躺著呢。奴婢……這不順便出來找小貓么?可,可有不敢!”
說著說著,明月又要哭了起來。
皇甫任一雙劍眉,蹙的越來越緊,好似是想到了什么。
這個時候,從草叢之中跑出來一只白色的小貓,它沖著明月:“喵喵喵……”
明月一見到那小貓,整個人都笑了起來。她趕忙蹲下身子,將小貓抱在了懷中,一邊哭一邊說道:“小貓,你可走算回來了!”
待明月站起來的時候,皇甫任已經(jīng)不此處了。
黑衣人被關(guān)進了蘇家地牢,至于此人最后會怎么樣,蘇晚晴一點兒都不管。
起碼從今夜設(shè)下的全套來看,此事的確是皇甫任所為,無疑了。
“你接下來該怎么做?”帝樺一邊吃著蘇晚晴賞的小魚,一邊問道。
蘇晚晴將小魚拿了起來,故意在它面前晃來晃去,并笑著道:“你說,若是杭大小姐能夠說話,說出真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