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很是篤定的說道:
“告之老身這件事兒的人,跟了太老爺多年,很是忠心。他斷然不會看錯(cuò),也不可能對老身說謊。老身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勸勸你,以后出來了,能避開付公子他們一些,就離的遠(yuǎn)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秦璃冷哼一聲,“知府的女兒犯了錯(cuò),故意傷害他人,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懲罰知府的女兒,而不是懲罰知府大人。我又沒犯錯(cuò),何必躲著人家?”
婦人只見秦璃不愿意聽勸,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的道:“可是褚心嫣的生母是誰,你知道么?”
“是褚知府的妾室。”秦璃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道。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眿D人好心的告訴秦璃道:
“老身這么跟你說吧,褚心嫣的生母,可是安王爺心心念念的紅顏知己,早年名動(dòng)皇城的歌女——尚小小?!?br/> 秦璃聽了,也只當(dāng)沒聽見。再有名氣的歌女,在嫁給褚知府之后,也就只是褚知府的小妾了。
難道這婦人是想告訴她,因?yàn)樗米锪四莻€(gè)歌女的女兒,就間接的得罪了安王爺,以后走路還得小心點(diǎn)兒?
婦人看了看秦璃,從秦璃那不屑的眼神里,也猜出了秦璃的心思,道:
“安王爺,是皇上的胞弟。太祖皇帝,是皇上的兄長。他們?nèi)齻€(gè)人,可都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早年,安王爺跟著太祖皇帝一起征戰(zhàn)南北,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如今的皇帝,也一直都待安王爺極好。”
“褚心嫣的生母,是安王爺心儀著的女子,哪怕她只是京城的一名歌女,可安王爺并未因?yàn)樗纳矸荼拔?,而對她不好。相反的,安王爺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理解。”
秦璃聽了,道:“安王爺是皇帝的弟弟,是宮中的人。無論他有多愛尚小小,都只能娶她為側(cè)妃,而不能讓她當(dāng)正宮王妃。因?yàn)榛始业囊?guī)矩不允許?!?br/> 婦人只見秦璃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閃過一絲欣慰,道:
“是,安王爺想娶尚小小為妃,遭到了他的兄長的反對。只能將尚小小養(yǎng)在王府之中,還像從前一樣愛她,護(hù)著她……”
直到在多年之后,安王爺?shù)囊晃缓糜眩溢駪?yīng)邀前去王府,與安王爺對弈。
安王爺讓尚小小撫琴一曲,也好讓褚珩聽聽。
尚小小跟了安王爺多年,對于安王爺讓她做的事,不管是怎樣的,她都會欣然同意。
那天,尚小小撫琴一曲,得到了安王爺和褚珩的夸贊。
褚珩陶醉在琴聲中,旋即吟詩一首,很是應(yīng)景。安王爺甚是賞識褚珩的才華,特意告訴家里的看守們,隨時(shí)都?xì)g迎褚珩去安王府做客。
自那日之后,褚珩成了安王府里的???。有了更多,能近距離接觸尚小小的機(jī)會。
“就這樣兒,安王爺對褚珩很是放心。有時(shí)他要陪皇上巡視江南,一出來,就得在嘉余府呆上十天半月的。在那期間,他也會寫書信告訴褚珩,抽空去王府里陪陪尚小小,聽她撫琴?!?br/> 秦璃在心里冷笑了聲兒,那個(gè)安王爺,怕不是在權(quán)衡了利弊之后,才做出那么個(gè)決定的吧?
若是他真的很愛一個(gè)人,就算他不能把尚小小那個(gè)歌女帶在身邊,但也不至于給褚珩機(jī)會,讓褚珩去接觸他心愛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