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想起了那本日記,上面記錄的可不只是晏明遠(yuǎn)一個人的惡行。
她苦笑了一下,“怎么會不欺負(fù)呢?只是我們家跟沈沁的家差太多了,我沒有能力反抗?,F(xiàn)在我不想忍了,我受夠了。她不就是仗著她爸爸嗎?如果沒有她爸爸,就她那性格早就被人噴到太空去了?!?br/> “你想過后果嗎?如果她父親替她出頭,你讀不了書怎么辦?”
晏姝現(xiàn)在什么都不在意,自然沒想過這件事,她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雖然平時不聲不響,關(guān)鍵時刻果然靠譜!
“唉,讀不了就讀不了吧,反正我也想過了,就算沒有沈沁的麻煩,我可能也上不了大學(xué)?!?br/> “為什么?”賀之洲問,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為什么?可能因為……我爸爸吧?!贝蟾攀且驗樾睦锴宄R之洲的底細(xì),知道他是個好人,晏姝也愿意跟他說。
然而賀之洲現(xiàn)在卻剎車了,“抱歉,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這畢竟是你家里的私事,我理解。”
晏姝一撇嘴,“什么私事,我們那小區(qū)里誰不知道啊,晏明遠(yuǎn)賭錢喝酒打孩子,一點都不是什么秘密。他喝醉的時候說過,以后要找個有錢的人把我嫁了,無論對方是老是少是男是女,給錢就行。”
這句話本來有些自嘲的幽默成分,但是表達(dá)的意思卻一點也不好笑。
賀之洲沒說話,兩個人并肩低頭走著。
晏姝偏頭看了他一眼,“覺得我挺可憐的是吧?換個角度看也沒那么可憐。好歹我還有個家,還有人把我養(yǎng)這么大供我讀到了高中,我還有一個很愛我的媽媽,我覺得也算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