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帆沉了沉目光,有所顧忌地松開了扣住扳機的手,因為姚香歆還在這群人的手里,自己不得不顧及,而且有些事不適可而止,就會物極必反。
李山眼睛暗紅,吐沫飛濺的在喘著氣,他發(fā)誓要鄭一帆生不如死,絕對!
許久,李山之前離開的那個手下,終于帶著一個女人回到了湖邊的涼亭。
可是當(dāng)他看到李山血肉模糊的胳膊時,整張臉驚愕失色的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一旁的姚香歆,美目望著鄭一帆剛毅的臉龐,輕輕的抿著紅唇,心里有訝異,也有說不出的感動,沒想到他會為了自己,竟不顧危險的闖進了香麗山莊……
“你沒事吧?”鄭一帆目光微偏,溫和對著姚香歆笑了笑,根本就看不出前一刻,他還是一個冷漠到連開槍都不曾眨一下眼皮的魔鬼。
“我,沒事……”姚香歆輕晃螓首,美眸看向了李山血肉模糊的胳膊,她猜測這多半是鄭一帆動的手,雖然覺得有點殘忍,但心更多的還是暖流。
因為姚香歆知道,鄭一帆全都是為了自己。
“那就好,我們走吧!”確定姚香歆沒有遭到什么欺凌,鄭一帆準備帶她先離開香麗山莊,免得等下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李先生……”
見鄭一帆想要走,李山身后的那些手下,一個個都裝出想要阻攔的模樣,但卻沒有什么實際行動,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只是意思意思,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衷心而已。
“放他們走!”李山面目扭曲的低聲道,鄭一帆和姚香歆,今天絕逃不出香麗山莊,現(xiàn)在留住他們,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地步。
然而,鄭一帆嘴角突然淡淡一笑,他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如果此時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想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攔的了。
但現(xiàn)在得分出心來顧及姚香歆的安危,所以鄭一帆知道,想要離開香麗山莊,必須得讓李山的人投鼠忌器。
“你想做什么?”察覺到鄭一帆的詭異,還有他嘴角的弧度,李山不安的縮了縮瞳孔。
“讓你的人準備一臺車給我?!编嵰环呱锨?,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山說道。
“我要說不呢?”李山狠狠的咬了咬牙,胳膊的不斷流血,導(dǎo)致他現(xiàn)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
“你沒有權(quán)利拒絕?!编嵰环f著閃電迅速的伸出手,用力了掐住李山血肉模糊的胳膊,嚓嚓的骨碎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劇痛,讓李山差點昏死了過去,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手段,已經(jīng)很殘暴血腥了,可沒想到鄭一帆比自己更狠,連忙撕聲的喊道:“快,快給他準備車……”
李山的那些手下,看著鄭一帆嗜血的臉,一個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就連姚香歆都閉上了眼眸,不敢再看下去。
就在這時,李飛龍帶著幾十個人,從遠處奔跑而來,將湖邊的涼亭圍堵的水泄不通。
這些人一個個面露兇煞,手持鋒利的砍刀,其中有七八個手里還拿著來福槍,跟仿真氣槍。
“小子,你最好放開我爸,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李飛龍狠狠的咬著牙,面容凌厲的直視著鄭一帆,濃烈的殺意從眼神里噴了出來。
李飛龍的旁邊,站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他看了看李山血肉模糊的胳膊,又看了看手持狙擊步槍的鄭一帆,忌憚的低聲說道:“李少,李先生還在他手里,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鄭一帆微微一笑,沒有把李飛龍的話當(dāng)一回事,繼續(xù)對李山說道:“讓你的人滾到五十米外,立馬準備一臺車,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另一條手弄斷,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飛龍,馬上給他準備一臺車,帶人退到五十米外?!崩钌教撊醯拈_口道,鄭一帆在他眼里,就是一個說開槍就開槍,什么事都能做得出的瘋子。
李飛龍雙目透著一抹狠勁,對著旁邊的一個人沉聲道:“你去準備一臺車,把油控制在只能行駛五公里?!?br/> “是,李少。”那人點頭道,五分鐘后開了一臺面包車回來。
“怕嗎?”涼亭里,鄭一帆扭頭看著姚香歆笑道。
“不怕!”姚香歆輕聲應(yīng)道,不知道為何,有鄭一帆在身邊,她覺得心里滿是安全感。
“好,你等下跟在我身后,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鄭一帆說完,對著李山的貼身手下冷聲道:“你們把槍放在石桌上,背對著我,形成一排走在最前面?!?br/> 那七個身穿清一色西裝的手下,猶豫的看了李山一眼后,把身上的槍放在石桌上,緩慢的走在了前面。
“會用嗎?”鄭一帆扔掉手中的狙擊步槍,拿起小巧輕便彈容量七發(fā)的手槍,給姚香歆遞了一把。
“不會。”姚香歆接過手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