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譚琛一掌把手邊的桌子拍了個稀碎,“這個小兔崽子,我要去撕了他!”
“老三,你冷靜一點。”譚策也有點坐不住了,但是此刻的他還是比較冷靜的,看著譚琛這般魯莽,也只能在一旁仔細分析情況“李沐這小兔崽子固然可惡,但是你不要被這表面現(xiàn)象蒙蔽了,現(xiàn)在距離一月之期不過寥寥數(shù)日,你現(xiàn)在去李府能做什么?若是李蒼炎有意包庇李沐,你怎么辦?那李蒼炎你能打的過么?”
譚琛想了想,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怒道“那現(xiàn)在該當如何?”
譚策看了一眼譚雄繼續(xù)分析“李沐此次的行為十分的不合常理,不僅行為不和常理,連他的實力也不對勁。我們都知道李沐棄武從文背后的真實原因,并不是因為他先天不足、天賦不夠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而是因為他身懷特殊血脈,一旦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天生異象,而李家的實力是不足以保存住這么珍貴的血脈,而他這血脈和他家的傳家寶又息息相關(guān),雖然咱們掌握的信息有限,但是足以看出李蒼炎的小心謹慎,可為何此刻李沐卻展現(xiàn)出了如此高的實力,不僅廢了銘兒,還當眾羞辱了韻兒,韻兒可是金丹境巔峰啊。大哥,此事應(yīng)該非同尋常?!?br/> 譚雄想了片刻,嘆了一口氣“你們說,若是此刻我們拒絕和圣靈府合作的話,后果如何?”
譚策大驚,譚琛大怒。譚策驚的是譚雄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而譚琛怒的是譚雄為何如此慫包。
“大哥說的這是什么話!”譚琛徹底的怒了“為何兩個后輩之事,要拒絕和圣靈府合作?大哥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譚雄并沒有理會譚琛,只是看著譚策,譚策也感覺到了譚雄的目光,“我不明白大哥為何有此顧慮?此次我們滅李家是得圣靈府支持,志在必得,此時若是打了退堂鼓,怕是圣靈府那邊無論如何也交代不過去了,大哥你也知道圣靈府想要李家那傳家寶。”
“唉……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我感覺李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和圣靈府搭上線了,而且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圖謀李家的家傳寶。”譚雄微微搖頭道。
“這怎么可能?此事從頭到尾都是由我出面交涉的,怎會被他人知曉?”譚策一臉驚詫。
譚雄則是擺擺手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應(yīng)該是李蒼炎察覺到了什么?”
“此話怎講?”譚策還是有些不明白。
譚雄接著說道“我且問你幾個問題,為何第一次探路只派了李恭一個元嬰九重境前去?為何要等待一月之久?今日李沐為何要重創(chuàng)銘兒?羞辱韻兒?老二,你不好奇么?”
譚策想了想,一臉的迷茫漸漸退去,換來的是凝重之色,“難道這一切都是有意而為之?”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內(nèi)踱步道“其一,派李恭一個元嬰九重境前去探路,并不是真的要他去探路,論實力,若是沒有元嬰境巔峰在,去多少都是必死無疑,因為赤鱗蛇王的實力就算是元嬰境巔峰也不一定能逃生,而李恭卻只是斷了一臂。其二,前次我借著李恭受傷的油頭,前去李府逼宮,那李蒼炎以人手不夠為由,拖拖拉拉就是不肯答應(yīng),直到我把圣靈府搬上臺面,他才允諾一月之期。”說到這里,譚策不禁啞然道“難道……”
譚雄看譚策終于理清了,嘆息道“如果說前次李恭探路只是懷疑李恭有問題的話,那么你后來的逼宮就算是徹底的告訴李蒼炎咱們也有問題了?!?br/> 譚策啐了一口道“這賊子!好深的心機”
譚雄不住的搖晃,仿佛椅子上有無數(shù)釘子一般,怎么坐也坐不安穩(wěn),“其三便是這次重創(chuàng)銘兒,羞辱韻兒的事了,一個月,給了他們太多的準備時間,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敵暗我明了?!?br/> “是啊,臨近約定的時間,此番如若我們前去討要說法,首先除掉李家的時間就得往后延,圣靈府那邊可不是什么善人,再次延期怕是會導致他們提前行動,其次李蒼炎若是一力庇護,我等又未想到他早已看穿我們的目的,肯定無法善了,大打出手是避免不了了,這樣一來,正中他們下懷,搞不好直接就暴露了,最后就是,后輩之爭,圣靈府的人也無法插手,若是只有譚、李二家爭斗,以悲劇收場的話,最終得利的便是圣靈府,而且圣靈府還會怪我們一個辦事不利?!弊T策說道此處已是一臉煞白。
“若是不去討要說法,且不關(guān)外面的流言蜚語對我譚家不利,更是能直接暴露了我們心懷鬼胎,怕是會有變數(shù)?!弊T雄鄭重的說道。
“大哥、二哥為何這么多顧慮,若是他們真猜到了,我們?nèi)ネ懒怂罴冶憧?,若是沒猜到,我們便去教訓一下李沐,還請大哥下令,我現(xiàn)在就去清點人馬,殺向他李家!”譚琛是個粗人,想法才不會那么多,簡單直接,就是干。
“萬萬不可!”譚策慌忙阻止道?!袄钌n炎的實力本就在大哥之上,就算我們兄弟三人聯(lián)手也不過能斗個平手罷了,若是你前去討說法,李蒼炎不僅可以殺了你,給你加個意欲屠戮李家滿門的惡名,到時候你也是死有余辜,以李蒼炎的威望,你覺得他做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