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白了司連瑾一眼,抽出來容易,放回去哪有那么簡單。低頭看竹簽上面,自己清秀的字跡旁邊多了一行清雋的字體,顯然是司連瑾剛剛加上去的:“有生之年,初心不負(fù)?!?br/> 短短八個字,卻叫陶夢阮心頭一動,司連瑾這是告訴她,他有生之年,都會對他好嗎?一抬頭,司連瑾微微低著頭,眉眼間都是溫和的笑意,見她呆著不動,道:“傻丫頭,愣著做什么,該放河燈了!”
陶夢阮回過神來,將竹簽塞回原來的位置,點(diǎn)了燈,輕輕推到河里。
葛婧幾個也在放河燈,并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在陶夢阮身后的司連瑾。陶夢阮放了河燈,便退了兩步讓開位置,讓別人放河燈,司連瑾站在陶夢阮旁邊,低頭在陶夢阮耳邊道:“在高處看河燈才漂亮,阮兒想不想去?”
陶夢阮早就想到了,若是在高處看,這河燈一定更美,只是今晚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大家都想早些回去,她也不好提出這樣的要求。聽司連瑾這樣說,陶夢阮眼睛一亮,卻搖搖頭道:“我們放了河燈就要回去了,不好再去了?!?br/> “沒關(guān)系,我聽說葛大公子在天香樓定了宴席,等七夕會結(jié)束之后過去,我與二公子說一聲,到時送你到天香樓與他們會和就是?!彼具B瑾見陶夢阮眼睛發(fā)亮的模樣,哪里舍得她失望,雖然出了些事,但天香樓的宴席可不便宜,尋常人家有錢都定不到,便是葛家也不可能就這么浪費(fèi)掉。
陶夢阮眼睛一亮,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葛婷的事雖然叫人不開心,但也不能因為她不開心,所以大家都陪著不開心吧,她自然愿意跟司連瑾出去玩,而不是在旁邊看葛婷的苦臉。
司連瑾見陶夢阮答應(yīng),跟葛融說了一聲,帶著陶夢阮先離開了。
司連瑾帶著陶夢阮順利的從人群里穿了出來,不多時就走到一座高高的閣樓下面,司連瑾將陶夢阮一攬,飛身躍起。陶夢阮下意識的抱住司連瑾的脖子,夜風(fēng)吹得兩人頭發(fā)紛飛糾纏在一起,陶夢阮從司連瑾頸窩間探出頭,盛夏的夜風(fēng)帶著清涼,陶夢阮忍不住低聲一嘆,“曾經(jīng),我也能自己飛上來??!”
司連瑾專心帶著陶夢阮,沒聽清陶夢阮說什么,兩人落在樓頂上,才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啊,我只是說要是我也能飛起來就好了?!碧諌羧钪浪具B瑾清楚她懂得武功,也并沒有隱瞞,等搬出寧心堂,她就會尋些機(jī)會練練功夫,雖然明白這個時代的女子不便習(xí)武,可作為一個曾經(jīng)武功不錯的人,不能將功夫練回來總覺得少了些安全感。
司連瑾聞言一笑,道:“你若喜歡,我親自教你,如何?”他當(dāng)然不介意陶夢阮學(xué)點(diǎn)功夫,雖說現(xiàn)在開始練武晚了些,可有總比沒有好,他就算可以安排人手保護(hù)陶夢阮,也不可能顧及時時刻刻,陶夢阮會武功他總能放心些。
“不要,你的功夫可不適合我來練,何況我基礎(chǔ)已經(jīng)打起來了,總不能全部拋掉重新來吧!”陶夢阮見司連瑾不反對,心里有些高興,葛家反對不反對她倒是不大在意,總歸不是自己家,但她將來要嫁到司家,若是司連瑾反對,她妥不妥協(xié)都不好辦,“你不反對我習(x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