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蘇雖然知道葛姝只是順便給她下張?zhí)樱@禮物是用了心的,就算不能討得葛姝的喜歡,若能得別人幾句夸贊,對她日后也是極有好處的,為此連不多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咬著牙買了不少貴重的金銀絲線。
陶夢阮沒打算繡什么東西送給葛姝,她繡工是專門請揚州那邊的繡娘教的,若是比較起來,葛家姐妹幾個都比不上她。但手藝好了,簡單的繡著覺得沒意思,復(fù)雜的太過費時費力,何況繡屏什么的,估計葛姝這一回就能收一大堆,思考之下,決定從葛氏從嶺南帶來的土產(chǎn)里面選兩樣送過去。
葛婧去了內(nèi)室挑選,一直沒出來,葛茵和羅月蘇兩個也專心的挑選絲線沒空理她,陶夢阮就托著下巴等她們。
“哎呀,這是唐五爺來了,快里面請!”掌柜的紅娘一聲尖尖的招呼將陶夢阮從發(fā)呆當中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抬眼看去,下一刻,就驚得站起身子,椅子劃過地板,帶起微微刺耳的聲音。
“陶家表妹,怎么了?”羅月蘇見陶夢阮猛地站起來,不由抬眼問道。
陶夢阮目光落在唐五爺身上,一時忘了動作,倒是將風度翩翩的唐五爺引得往這邊看過來。
那唐五爺二十上下的年紀,一雙風姿迷人的桃花眼,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本來就是風流瀟灑的人,見陶夢阮看他也不惱,踱著步子走近了來,手里的扇子敲著桌子,擺出個妖嬈動人的姿態(tài),熟練地拋著媚眼,道:“妹子,爺長得美嗎?”
“啊——”羅月蘇還打算提醒唐五一聲,唐五已經(jīng)一聲慘叫倒退了好幾步,一張俊臉撞在不遠的柱子上,鼻子下面隱約能看到蜿蜒的鼻血。
“公子——”呼啦啦一群人圍上去,陶夢阮呆蒙蒙的看著幾乎貼在柱子上的唐五,感覺自己闖禍了。心里一陣哀嚎,誰叫那唐五長了一張跟前世大表哥幾乎一模一樣的如花似玉臉,甚至連賤賤的調(diào)戲姑娘的臺詞都一樣,她一時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將人打飛出去了。
然而,手拍到人她就清醒過來了。她大表哥雖然娘里娘氣的愛護著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可到底是唐家出品,至少武功是沒的說的,哪像這人一個繡花枕頭!可反映過來的同時,陶夢阮也瞬間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個繡花枕頭貌似來頭不小。
花月坊的對面是一家高端大氣的茶樓,古樸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雅致的竹簾,從門前過就能聞到的縷縷茶香,雖開在鬧市當中,也素來不乏文人雅士來喝茶品茗。
二樓的雅間當中,司連瑾帶了陶夢阮家小弟體驗京城最有名的茶樓,路上遇到了宮延述和姚振安。宮延述跟姚振安與司連瑾親兄弟一般的情分,聽說司連瑾帶的是未來妻弟,一拍扇子跟了去,光顧著在陶少安面前抹黑司連瑾。
姚振安被司連瑾一瞪,沒敢瞎說,宮延述卻不怕他,頂著司連瑾的黑臉,怎么黑怎么往司連瑾身上推。司連瑾黑著臉灌了幾碗水,結(jié)果遠遠地瞧見陶夢阮跟姐妹們出門,一張黑臉瞬間春風化雨,惹得宮延述連連沖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