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關(guān)道存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當(dāng)歸,說道:“你不該來這種地方?!?br/> “那我去哪里?像你一樣踢別的戲班子的館?仇道,你聽好,我可不是你的小媳婦,我管你的?”
“仇道?”聽到這個名字,坐在擂臺最前位置上的一個衣著幾近奢侈,大概有十八九歲的青年輕眉一挑,眼神中顯示出一絲疑問---很快,就變成了惱怒。
“阿土!”他對著站在身后的一名壯碩大漢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公子。”那壯碩大漢幾乎面無表情,僅僅是表示恭敬地微微鞠躬,應(yīng)答道。
“去給我把這個地下擂臺分館的老板叫來!就說本少要見他!”惱怒仍然不消,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拿著本少的名頭招搖撞騙!”
“仇少……”那身長瘦削的絡(luò)腮胡老頭幾乎是被那稱作阿土的壯漢提著進來的,他雙腳懸空,以至于被放下來時都重心不穩(wěn),跪在了那仇少面前。
“這‘仇道’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拿著本少的名頭釣名沽譽!”
“仇少,這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狗眼不識泰山,把這種冒牌貨帶進來,還請仇少多多見諒!小的馬上派人把這家伙轟出去!”瘦削男子做得一份義憤填膺狀,恨恨道。但是他知道,這種地下擂臺本就是不需要名字的地方,任何人都是一樣可以殺的。
可是如果那人長著一張可以讓所有人認出來的臉,情況就不一樣了。
比如這位就是南洲仇氏府上大少爺,仇道。
也許你在南洲踩的某一塊土地,就是仇家的土地;也許你面前的女人,就是仇家的女人;也行你肚里的米飯,就是仇家的大米。
仇家的惡臭存在于南洲的每一縷空氣。每個南洲人都知道。
“對了,你想不想讓我生氣?這件事情就算你辦得妥當(dāng),本少現(xiàn)在也被氣得不輕?。 背鸬姥劭茨悄凶泳鸵镒?,陰陽怪氣道,“你要知道,本少的性格……放火燒了這里,我相信就算你丟了飯碗,惹了眾怒,也不會怪我仇府吧!”
“仇少?。 甭牭竭@番話,男子真的是被折磨地快要瘋了,連忙又跪了下來,不停地給他磕頭,哭訴道:“仇少,您要多少錢,不管多少錢,我一定盡量滿足您,只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哼哼,聽說你新納的小妾很漂亮,之前還是她管理著這個擂臺,最近當(dāng)做嫁妝才轉(zhuǎn)交給你的。要不今晚讓本少享受享受?不過我也知道啊,昨日那小妾才被領(lǐng)進門,就連你還沒嘗過鮮??墒悄?,你也知道人要是有憋屈留在心里,長時間就會很難受,導(dǎo)致發(fā)瘋!我發(fā)瘋的后果你也知道吧!”仇道裝作為難道,“要不你給我個法子?”
“不不不!”男子牙一咬,突然吐了一口痰,說道:“我呸!她就是一婊子!我哪稀罕吶?仇少喜歡就好,能被仇少寵幸,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褚刮揖蛯⑵渌腿胭F府,讓仇少好好享受享受!”
“不必這么麻煩,你看這包間里也沒什么人,這小妞本少早晚要玩玩,要不你現(xiàn)在就……”言罷,仇道擺擺手,包括阿土的兩個壯碩大漢就緩緩走出,繼續(xù)到門外看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