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董任杰的臉上寫滿了堅決。
看的出來他這些年確實忍到頭了,一個人真正的釋懷是能看出來的。
董任杰的婆姨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經(jīng)過了剛才的一幕,她帶來的那些人也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這一下,估計是覺得真的沒法收場了。
這女人竟然開始朝著董任杰說好話。
董任杰只是擺了擺手便離開了這里,幾人這一下,算是徹底的玩砸了。
師伯一邊笑一邊朝著外面走去。
“行了,都休息了,明天一早上路咯?!?br/>
只有我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果不其然,周圍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地上的那個男子也坐了起來。
次日清晨,董任杰便將自己的母親接了回來,直接停在了新院里。
那是一個很面善的老太,即便是已經(jīng)去世,依舊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董任杰和董柱二人找到了師伯,二話沒說,直接跪在了師伯的面前。
“金大師,我們倆想通了,游手好閑這么多年,現(xiàn)在村子里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我們想吃江湖這碗飯,什么門都行,不求學什么技藝,就從打雜的開始做起?!?br/>
師伯坐在了原地,摸著下巴。
“其實這不算什么難事,只不過你倆一定要想好,江湖這碗飯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風險和機遇并存,一旦入了江湖門,從此故人變路人?!?br/>
片刻,倆人點頭:“我們想好了。”
師伯點頭:“先把你母親的事情處理好了,然后你二人結伴來找我,到時候再說吧!”
我和師伯見證著董任杰母親的葬禮辦完。
目送著送葬隊伍出殯,我和師伯也就離開了。
回到了市里,我直接就和師伯告別了,畢竟還有很多事。
最終約定半個月之后再回江湖茶,到那時候,如果找到了筆匠,也該做好了,如果找不到,就真的找不到了。
和師伯分開之后,我看向了筆記本上之后的地址。
北小城,城隍廟。
也沒敢耽擱,直接打車就朝著那邊去了,誰能想到那地方那么遠,打車花了二百多。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北小城的城隍廟是個旅游景點,平時也有著不少人。
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筆記本上的電話。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電話里的人倒是異常的興奮,生怕我跑了,讓我呆在原地別動,他馬上就來找我。
大概幾分鐘后,三個男人就朝著我跑來,直接將我圍了起來。
我十分的詫異,這唱的是哪一出。
當中有個穿著十分干練,皮帶把肚皮勒的緊緊的男人朝著我笑嘻嘻的開口。
“您是李畫師的弟子吧?”
我點了點頭:“嗯,怎么了?”
那人十分的興奮,握著我的手:“大師,我們總算把你等來了。”
隨后便強拉硬拽著我到了一個飯店前,進了飯店直接就是包廂,片刻之后又進來了四五個小姑娘,皆是吊帶超短裙,直接就坐到了我的身旁。
我狐疑的看著這一幕,著實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干啥。
一開始那個男人輕咳了兩聲,朝著我訕訕的一笑:“那個,大師,您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