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說出這句話,目光緊緊注視著喬安妮的神情,果然……即便再會演戲,再會偽裝,也會在這個時候不自主的變了臉色。
對方有過片刻的不安,咬了咬唇,而后堅持搖頭——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如果這件事真是那個司機做的,那你應(yīng)該報警,而不是找我?!?br/> 喬安妮不認為,時淺真的找到了那個人。
不過,時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又讓她很費解。
時淺的確沒有找到什么司機,是清歡讓她這么說的,可見喬安妮這樣,是死不承認。
“我都說了,是有人收買了那個司機,要他綁架語諾的。那個收買他的人,你不知道是誰?”
“我怎么會知道,時特助你這話問的,就好像我要害我姐似的。我跟我姐的感情那么好,她出事了我比誰都難過,你只是她的朋友,不對,你只是她的下屬,根本不會理解我們失去親人的痛苦!你現(xiàn)在這是懷疑誰,你當做自己是警察嗎?”
時淺怒極,這什么情況,明明是她在‘審問’喬安妮,現(xiàn)在怎么反倒角色互換了呢。
“喬安妮,收買那個司機的人就是你!你給了他錢,不止一次,他還要挾過你,要你多給一百萬才肯罷休!”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清晰入耳,喬安妮瞳孔不斷睜大,不敢置信時淺竟然全都知道。
她真的找到了那個男人?!
剎那心慌,唇色漸漸開始發(fā)白。
時淺看著女人心虛的樣子,眼看就要成功,只要逼喬安妮親口承認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時淺,你看不慣我可以直接說,但不能誣陷我!”
不想喬安妮情緒比她還激動,驀地站起身怒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也不認識什么司機!你要是有證據(jù),那就去找警察?!?br/> “你……”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一雙冷眸睨著辦公室里的兩個女人。
時淺見到來人后,臉色一僵,這下變啞巴不敢說話了。
而喬安妮則斂了斂眸色,看著顧溫流走進來,她低下頭,咬緊牙關(guān)。
顧溫流怎么來了,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你們在做什么?!蹦腥瞬[著丹鳳眼,余光冷冷掃過時淺,就知道她不會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這不他前腳剛到公司,后面就有人告訴他,時特助也來了。
真當他是個擺設(shè),竟敢這么不聽話。
剛才在門外,就聽到她與喬安妮爭執(zhí)的聲音傳來,一點也不顧忌自己八個多月的身孕。
“顧總監(jiān),時特助好像精神狀態(tài)不好,你多開導(dǎo)開導(dǎo)她吧?!?br/> 不等時淺再發(fā)怒,喬安妮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時淺眼瞅著機會溜走了,心中能不急么。就差一點點,她也許就能要喬安妮承認罪行了!
顧溫流來的還真是……氣死她了!
……
從時淺辦公室里出來,喬安妮沒有坐電梯,而是走了安全通道。
她在發(fā)抖,她知道。
好不容易穩(wěn)住腳步,女人立刻拿出了手機,看了眼四周,沒有其他人。
上次那個男人留下過電話,她撥過去,對方關(guān)機了。
該死的!
時淺說的那些話,只有她和這個歹徒之間才知道,不是在騙她,而是時淺已經(jīng)知曉了那晚的事情。
但喬安妮想不通,如果時淺真的有人證,應(yīng)該去警局告她,或者告訴顧溫流與戚言商。
可似乎,顧溫流好像并不知情。
這件事越想越奇怪,她不能自己慌了陣腳,必須得先找到那個歹徒,問清楚情況。
而另一邊,顧溫流則二話不說的把妻子帶上了車,讓特助把所有文件資料都送到他家里去,以后這段時間,他就在家里辦公,二十四小時盯著她。
回去的路上,時淺咬著下唇,憤憤不平的目光望著車窗外。
就差一點點,前功盡棄,再有下次只怕喬安妮會抱有警惕,想要套出真話,是不太可能了。
想到什么,從包里拿出了手機,正想給清歡發(fā)消息呢,手機卻被男人從掌心抽走。
“顧溫流你……”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罵人。
顧溫流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目光陰惻惻地看向她——
“為什么不聽話來公司?”
“閑得無聊不行嗎?!?br/> 某淺回應(yīng)的態(tài)度很不好。
“那為什么會跟喬安妮起爭執(zhí)?”
“……”
時淺內(nèi)心:那是爭執(zhí)么,她那明明是在審問犯人!
“你到底瞞著我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她不說,他總會查到的。
女人皺起眉頭,見不得人的事?這廝說話還真是,欠揍!
……
尹清歡下了班后,從st出來,是準備去車庫取車前往餐廳的。
期間她盯著手機看了很久,都沒有時淺的消息,難道是事情出什么岔子了?
到了車庫,隱約覺得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她。
回過頭看,除了車子,再無其他。
倒也沒有多想,上了車后,看了一下那餐廳的定位,應(yīng)該半小時車程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