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鹽已經(jīng)完全凝固在了陸離得傷口上,陸離得身體早已麻木,感覺不到疼痛感,他低著頭,五官埋在劉海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之所以沒有逃走或是拒捕,其實,又何嘗不是想再等等,等一個人,能過來看看他,哪怕她無能為力,只要她有心,陸離就可以原諒她之前的一切。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另一邊得寧挽秋,已經(jīng)在打完那通給夏瑩星的電話之后,就被紀檢委得人給帶走了。
。這時候蔡楠好像也累了,坐在一旁得椅子上喝了口水,繼續(xù)想著怎么折磨陸離。
“鐺鐺襠…”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傳來一陣急促得敲門聲,蔡楠正要不耐煩得喝退來人,門口卻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蔡楠,你他媽給我開門!”
蔡楠一聽這聲音,滿腔的怒火頓時被他壓了下去,同時心里也不由疑惑的想到,這局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突然來審訊室干什么,難道是有人舉報自己刑訊逼供?可局長就是和自己穿一條褲子的啊,他沒理由過來找自己麻煩的。
蔡楠一邊想一邊朝著審訊室的門走去,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于是他只好打開門,決定看看局長大人究竟要干什么。
“吱呀”一聲,門被從里面打開了,蔡楠順著漸漸敞開的門向外看去,只見局長馬明遠正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看他那副表情,似乎不像作偽,難道,他真的想把自己扳到?可是這么做,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啊。
“蔡楠!你搞什么,這么久才開門,我問你,你剛剛帶回啦的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在哪兒?”馬明遠不等蔡楠開口詢問,便劈頭蓋臉得先問了起來。
而這時,蔡楠才注意到,馬明遠身后還站著一個女人,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
女人一頭淡黃色的齊耳短發(fā),耳朵上墜著一顆淚滴狀的海藍色耳墜,皮膚白皙如同盛開得玉蓮,精致的五官不施一絲粉黛,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純天然的華貴美。
夏瑩星的目光并沒有落在蔡楠身上,而是看向了屋子里,看到陸離那一頭雪白的頭發(fā)時,她就已經(jīng)確定這個人就是已經(jīng)要找的人。
而當她看到陸離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得傷口時,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刑罰,恐怕放在古代,也算是慘無人道了吧,更何況是在這講究人道主義的二十一世紀。
想到這里,夏瑩星心中不由升騰起一股滔天的怒火,自己拼命捍衛(wèi)的國家,捍衛(wèi)的土地上,竟然存在著這種令人發(fā)指得敗類存在,她已經(jīng)到了即將暴走得邊緣。
“馬明遠,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你所說的人還好好的,是只要還留有一口氣在,就算好好的嗎?”夏瑩星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馬明遠看到陸離身上得慘狀,臉色頓時變?nèi)缤伒滓话愫冢萌缤瑹徨伾系奈浵?,心里早就將蔡楠的十八代祖先都挨個從墳里扣了出來,有一個算一個從頭問候到尾。
“呵…呵呵…夏組長,您聽我說,我最近都不在局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我也沒接到報告,要是早知道他是您的人,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扣押他啊!”馬明遠諂媚得笑了笑討好著說道。
“你手下還真是能人輩出啊,這套刑具,是你祖輩傳下來給你的么?”夏瑩星將目光轉向了蔡楠,語氣之間的嘲諷意味顯而易見。
蔡楠想反駁,但一想到連局長馬明遠都要對這個女人客客氣氣的,當下也只能悻悻得低下頭裝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