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逸汗涔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值夏日,c市雖然距離赤道十分遙遠,卻依舊酷熱難當(dāng),從公交車上下來,手里提著新買的水果蔬菜,只不過才走了幾百米出去,嘉逸就明顯的感覺到汗水正順著脊背流淌。
嘆了口氣,這種鬼天氣,明明陰云密布,卻不見下雨,一絲風(fēng)都沒有,整個人就好像呆在桑拿房一樣的悶熱不清爽。一邊提著東西走進小區(qū)大門,一邊用手當(dāng)扇子為自己扇扇風(fēng),嘉逸恨不得能學(xué)會哈利波特的那種移形換位,這樣她就可以從空調(diào)涼爽的超市里一步就移回到自己的家中繼續(xù)吹冷氣。
還沒走到家門口,嘉逸就看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單元門口圍了好多人,那陣勢,估計是有什么事情了。
走上前去,正好看到樓下的王奶奶正和幾個老太太熱烈的討論著什么,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嘉逸走過去,打了聲招呼:“王奶奶,這么熱的天,大家怎么都在外面呆著呀?!?br/> 王奶奶回頭一看,是那個住自家樓上的小姑娘,平日里她就看這孩子很順眼,年紀輕輕的卻很穩(wěn)重,不像時下一些小青年那樣瘋瘋鬧鬧,每天笑盈盈的,看著討喜的很。對自己看著順眼心里喜歡的小姑娘,王奶奶自然忍不住想多聊兩句,她對嘉逸招招手,神秘兮兮的說:“咱們單元有人出事了!”
“???”劉嘉逸一聽嚇了一跳:“誰???”
王奶奶撇撇嘴:“還不就是你對門住的那個小伙子!”
“司馬?”嘉逸吃驚的問。
“就是他!平時就看那小子沒個正經(jīng)樣兒!怎么樣,折騰出事了吧!所以我總說啊,老人家看人最準的,不聽老人言……”王奶奶平素對住在劉嘉逸對門的多情種子司馬平?jīng)]有一點兒好感,以往總是見他夜里和不同的女孩子一起回家,心里頭反感得緊。
“他怎么了?”嘉逸熱得滿頭大汗,眼見著話題要被帶遠了趕緊追問下去。
王奶奶嘆了口氣,搖搖頭:“死了!剛才家里人來整理遺物的時候說,好像是半夜里在外頭突然發(fā)了心臟病,你說說,這年紀輕輕的,要不是自己折騰的厲害,怎么就會心臟病發(fā)作丟了命啊!”
劉嘉逸怔在那里,平日里的近鄰,也是交情還不錯的朋友,就這么突然就死了,這個消息一時間竟然讓她有點消化不來,然而,她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王奶奶,你剛才說司馬他是什么時候死的?”
“說是半夜死的,還死在離家多老遠的地方去了,要不是被環(huán)衛(wèi)工人發(fā)現(xiàn),搞不好就被野狗啃嘍!”說著,王奶奶嘆了口氣:“雖說我不怎么喜歡那孩子,但是,唉,作孽哦!”
劉嘉逸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畫面,她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身想往外走,接著意識到手上提著的菜,于是折回身一把將東西塞進王奶奶的手里頭:“王奶奶,這些水果什么的,你幫我吃吧?!闭f罷轉(zhuǎn)身就往小區(qū)外面跑。
王奶奶被嘉逸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明明奇妙,在后面招呼:“嘉逸呀!你這是去哪兒???”
“公安局!”嘉逸邊跑邊答,頭也沒回就跑掉了。
王奶奶怔怔的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咋咋舌:“嘖嘖,現(xiàn)在這年輕人啊,成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劉嘉逸一路沖到小區(qū)外面,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車里對司機說:“師傅,市公安局,謝謝。”然后從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喂,舅舅,是我,嘉逸。你在單位么?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嗯,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那一會兒見!”
c市公安局重案一組里,人來人往,電話鈴手機鈴此起彼伏,不時還摻雜著幾聲惱火的咒罵聲。
外面的天氣是炎熱的,這里的工作是繁重的,所以,大家的心情是焦灼的。
“峰哥!峰哥!”重案組的活躍分子馬春雷急匆匆的沖進程峰的辦公室:“來活兒了!上頭讓你接個案子!”
程峰從卷宗上把目光移出來,瞪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人一眼:“雷子,不是我說你,這么大個人了,還是個警察,你就不能沉穩(wěn)一點兒,整天腳底生風(fēng)的。”
馬春雷嘿嘿一笑,扒扒腦袋上的寸頭:“這不是上頭派活兒,我急著來告訴你么!”
程峰皺了皺眉:“派什么活兒?大案子?我這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不是必須我經(jīng)手的,就跟上頭說派給別人吧!”
“呃,這個……”馬春雷為難的說:“上頭指定讓你來負責(zé)。”
“哦?”程峰來了興致:“是什么案子?”
“就是昨天半夜被發(fā)現(xiàn)死在近郊公園里頭的那個電臺節(jié)目主持人司馬平的案子?!瘪R春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