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籮筐的好話,從錢云鴻的嘴里冒了出來,哄的憐心轉(zhuǎn)怒為喜,最后竟咯咯的笑了起來。,.。
眼見哄好了憐心,錢云鴻也口干舌燥,剛想起身去喝杯茶,卻一下又被憐心給抓住了。
“鴻少爺,你先別動,憐心有件喜事要告訴您呢。”
一聽這話,錢云鴻臉‘露’疑‘色’,能讓他現(xiàn)在最開懷的事,莫過于華陽,一命嗚呼,可顯然憐心可沒這個本事,因此這喜事到底是什么,他還真是猜不到了。
但無論是何事,錢云鴻這會都有點興趣缺缺,只是出言應(yīng)付著,希望早點把憐心打發(fā)了了事。
可憐心卻沒看出他的不耐,反倒俏麗的小臉,滿是興奮,然后挽著錢云鴻的脖子,親昵的說道:
“大少爺,你可知道,昨日我覺得身體不適,去找那孟郎中把脈,結(jié)果竟被告知有喜了,我這肚子里,還揣了個小的,您就要當(dāng)?shù)恕!?br/>
聞聽這話,錢云鴻神情一下就呆滯住了,直到憐心拉著他的手,撫‘摸’到了自己的腹部上時,他才回過神來,接著他的手就像觸電一樣,猛的縮了回來。
他這番異樣的舉止,立即又惹得憐心,紅了眼眶。
“鴻少爺,難道你不喜歡心兒為你懷的骨‘肉’,這可是您的第一個孩子,若是男胎,那就是將來的長子,可我瞧著你怎么半點也不高興?!?br/>
高興?錢云鴻這會哭的心都有了,和自己老子的‘女’人攪到一起,已經(jīng)是有逆?zhèn)惓A?,若是在‘弄’大對方的肚子,將來這孩子出生,到底是該叫他父親,還是要叫他兄長呢,光是想想,錢云鴻都覺得頭疼無比。
但這還都不是最關(guān)鍵的,要命的是如今的錢銘,已經(jīng)被他下了絕子‘藥’,根本不可能在使‘女’子受孕,等到東窗事發(fā)時,憐心腹中的孩子,就會成為害死他的導(dǎo)火線。
畢竟憐心常年都在侯府,也不怎么外出,能使她懷孕的無外乎就是府內(nèi)的人,到時一通嚴(yán)刑之下,錢云鴻可不覺得對方真能抗的住刑罰,不將他供出來。
只要憐心一招供,恐怕除了他們‘私’相授受,就是暗下絕子‘藥’一事,也必然在難瞞住。
因此將利弊瞬間想明白的錢云鴻,在看向憐心的肚子時,眼中的慌‘亂’沒有了,一絲獰‘色’從他的醉眼中,閃瞬即逝。
眼見憐心又哭了起來,錢云鴻面上的笑容更加濃上幾分,語氣也透著喜悅的說道:
“別哭啊,我剛剛是太高興了,加上從沒體會過身為人父的感覺,所以才有些不能適應(yīng),心兒為我懷的孩子,那必然是最好的,何況這可是我的親骨‘肉’,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見憐心聽了這話,面‘色’才漸漸轉(zhuǎn)好,錢云鴻忙又安撫的說道:
“你現(xiàn)在身子‘精’貴,切記要注意修養(yǎng),母親身邊,如今有鳳瑛姑母照看著,你就別再近前伺候了。一會我讓人給你收拾間屋子出來,你就安心養(yǎng)胎,對外就說身體不適,注意些別被人瞧出端倪了。”
聞聽錢云鴻聲音溫柔,體貼的為自己安排布置,憐心不禁喜上眉梢,更是暗自得意自己的肚子真夠爭氣。
都說有了孩子,才能將一個男人的心徹底栓住,憐心覺得這話可真是太對了,至少錢云鴻之前,雖然也很柔情可從沒這么遷就體貼過,因此她這會就像掉進了蜜罐里,從內(nèi)到外都甜滋滋的。
甚至憐心這會都在想,等她給錢云鴻生個長子出來,將來母憑子貴,說不定這侯爺夫人,她也未必就當(dāng)不成,到時風(fēng)光無限,她就可以麻雀變鳳凰了。
眼見憐心被徹底安撫住,錢云鴻這時摟住對方又繼續(xù)說道:
“至于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尋滋補的‘藥’方,熬成湯‘藥’給你補身體,這對你和腹中的胎兒都有好處?!?br/>
話一說完,錢云鴻又細心的囑咐了憐心好一會,這才在對方癡情的目送下,走出了房間。
而出了院子沒多一會,就有錢家下人來報,說錢銘已經(jīng)來了,可錢云鴻如今根本顧不上去請安,而是十分心急的去找了孟郎中。
而這會的孟郎中,正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為華陽斟酌用‘藥’,準(zhǔn)備明日的方子呢。
就在他想的投入的時候,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他被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后,忙起身見禮。
“原來是小侯爺,難道是公主殿下那邊出了狀況,您且等等,我拿上‘藥’箱這就隨你同去?!?br/>
才被請上山時,孟郎中根本不知道,是要給公主瞧病,如今知道對方身份后,他又驚又怕,光是一副補血的方子,他都斟酌了一上午,愣是不敢隨意下‘藥’了。
因此如今錢云鴻一來,他本能的就以為,是華陽那邊出事了,當(dāng)即不敢耽擱,東西一備好,小跑著就往‘門’外趕去。
可才到‘門’口,錢云鴻就將他攔下,并順手把‘門’也給關(guān)上了。
“您放心吧,我母親那里一切安好,云鴻這次來找您是另外有事相求。”
孟郎中一聽公主無礙,心里的石頭算落了地,心知錢云鴻身份也很不凡,忙恭敬的問道:
“不知小侯爺,需要我做些什么,您只管吩咐就是,能幫上忙的我定不推辭?!?br/>
聞聽這話,錢云鴻眼中閃過‘精’光,接著態(tài)度更加溫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