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本想留下來,可云錦年堅持。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奶娘一聲!”
云錦年頷首。
元氏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把門關(guān)上,
云錦年慢吞吞的坐起身,揉捏著被子。
今日一出苦肉計,所有的一切都在算計之中,想來過了今天之后,應該沒人敢隨意踐踏她了。
畢竟鬧騰起來,誰都落不下好。
看今天就知道了。
云錦年一個人靜靜的想著,沒來由又想起了夢里的墨兒。
那個不會說話,不會有自己想法的孩子。
可是一開始,那孩子不是這樣子的。
他活潑開朗、聰明懂事,只是后來發(fā)生太多的事情,墨兒才變了。
是被嚇住了嗎?
云錦年揉著太陽穴。
她不要像夢里那樣子,活的那么憋屈,活的那么沒有尊嚴。
一個身影跳進了屋子,悄無聲息,云錦年壓根沒有察覺。
暈黃的油燈下。
楚御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朝床邊靠近,在看見云錦年慘白著小臉,額頭上抹著透明的藥膏,能夠清晰的看見傷口。
“才一天不見,你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楚御出聲。
云錦年忽地抬頭,看向靠的很近的楚御。
錯愕了片刻,隨即鎮(zhèn)定下來,“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也觀察了你一會,不過說真的,你一點都不像十歲的樣子!”楚御說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從懷里摸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擦著云錦年的額頭。
云錦年也不掙扎,淡淡的看著他。
先擦干凈了她額頭上的藥膏,又重新抹上他帶來的藥膏,“嗯,以后一日三次,不要沾水,三天后這傷口就會愈合,半個月后痊愈,連疤痕都不會留,當然,要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