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家早餐店,秦意點了十六個牛肉餡包子,包子雖然不是很大,但覺得他倆的飯量,一人八個應(yīng)該沒啥問題。
他才吃一半就后悔了,不是后悔點少了,而是后悔留下他了,怪不得這小子昨天說,管他吃飽飯就行呢!
自己才吃四個,盛范已經(jīng)吃完了,吊著胳膊,舉著筷子,虎視眈眈盯著他盤子里的那四個包子。
“老板,再來八個牛肉餡的!”
“老板再來五個!”
“老板再來五個!”
……
秦意目瞪口呆的望著盛范把第二十六個包子囫圇個的扔進(jìn)嘴里,拉著哭腔問他:“剩飯,說實話,你家里是不是養(yǎng)不起你了,才把你趕出來的?”
剩飯嘴里嚼著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噎著了,朝他翻了個白眼,“昨晚兒我就沒吃飯!”
“我也沒吃呀!”秦意覺得,你這么能吃,總不能是兩頓并一頓的原因吧?
想起前晚兒自己在江南風(fēng)味的風(fēng)卷殘云,當(dāng)時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現(xiàn)在和這個家伙一對比,覺得自己真是特么斯文多了!
秦意眼巴巴的望著正在剔牙的盛范,這個吃法,一天賺一百塊錢,去掉租房子,剩下的錢估計都不夠這貨一個人吃的!
付錢的時候,秦意心疼的直咧嘴,如果不是怕打不過他,他是真想趕他走呀!
今天那縷靈氣罷工,秦意也不用出攤了,就帶著盛范去找房屋中介,得先把睡覺的問題解決。
中介是位接近四十歲的大姐,穿著一套黑色職業(yè)套裝,黑色高跟皮鞋走在地上“咔咔”的虎虎生風(fēng)。
她戴了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人特別熱心,走一路嘴都不閑著。
看完第三套房子以后,秦意他倆把勞動公園附近的各個小區(qū)住戶情況、冀州的風(fēng)土人情及官場的人員調(diào)動等等,都聽的明明白白。
秦意都覺得,這娘們干這行真是可惜了,這要是干傳銷或者保險講師去,一年賺個百十來萬小菜一碟。
看了三四家以后,他也懶得再看了,都差不多,全是二三十年的老式樓房,一個月五、六百元的房租。
最后定下來這戶,就在勞動公園對面的錦園小區(qū),靠馬路的這棟樓,正好對著他的工作地點,公園門口一覽無遺。
這家在頂層五樓,沒電梯,中廳,雙南向,進(jìn)門就是小客廳,能放一張容納四個人的小飯桌,里面是廚房和衛(wèi)生間,外面是陽臺,左右各有一個房間,面積大小都一樣。
裝修相當(dāng)老氣,兩個臥室墻上還貼著老式的壁紙,一進(jìn)屋,滿眼綻放大菊花。
好在一個房間有一張雙人床,廚房用具也齊全,東側(cè)的房間靠南側(cè)窗戶還有一只破三人沙發(fā)和一臺二十一寸的彩電。
一個月要五百五,秦意砍到五百成交,錢不夠,墨跡了好半天,先交一個月的,手續(xù)很快就辦理完了,當(dāng)場就交了鑰匙。
在中介簽完合同臨走的時候,這大姐拉著秦意的手就開始勸他,說他如何如何的天資聰慧,怎么怎么適合她這個行業(yè),還說愿意收他為徒,干一年以后,保證能讓他月收入上萬......
把秦意說的心都活了,要不是盛范拉他走,他都想直接就業(yè)了!
出了中介,秦意和盛范的汗嘩嘩滴流。
秦意感慨,看看!啥叫專業(yè)?看看人家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利索的都能特么忽悠瘸了!
兩個人又找了一家做牌匾的小工藝店,秦意要重新做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