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拿她和狗做對比?!
淑貴妃臉色一僵,旋即怒目而視,故意折辱:“你是哪個宮的宮人,竟敢私闖安凰閣,還頂撞本宮,來人,掌嘴!”
葉子佩很消瘦,但卻并不丑,反而有種慵然的氣質(zhì)。
只能說,淑貴妃這招折辱一點效果都沒有。
葉子佩沒有一點被嚇到,反而笑瞇瞇的望著淑貴妃,歪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貴妃娘娘,這是安凰郡主?!贝髮m女見沒起作用,連忙假裝解惑。
淑貴妃恍然大悟,打量著葉子佩:“原來是安凰郡主啊,安凰,不好意思啊,本宮見多了京城貴女,鮮少見到如此樸素的,一時眼拙,沒認出來你。”
說得好聽點是樸素,說得不好聽就是寒酸不起眼!
比起淑貴妃的華服釵環(huán),葉子佩那一套普通的黃色裙衫,頭上隨意簪的一根釵子,的確算是寒酸。
但論氣質(zhì),沾染了利益俗氣的淑貴妃可是遙遙不及葉子佩。
哪怕只論氣質(zhì),葉子佩都能讓人一眼記住,何況她的臉根本不丑!只是消瘦了點。
這就是讓淑貴妃最氣的地方。
“沒事,我原諒你?!比~子佩覺得自己還是很大度的,關(guān)切,“您也上了年紀,眼拙也很正常,我祖母也有這毛病,我相信您,只要您沒有眼疾,斷不會選擇這種土財主的審美?!?br/> 淑貴妃臉色一僵。
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說年齡,何況還是宮里需要爭寵的女人!
葉子佩的祖母多大年紀,恐怕已是老婦了吧,她竟拿自己與一個貧賤老婦做對比!還指桑罵槐說自己審美低俗!
可偏偏葉子佩每句話都是捧著她的,挑不出錯處。
淑貴妃滿臉怒容,卻找不到地方發(fā)。
“大膽!安凰郡主您竟敢拿一介老婦和娘娘做比較!”大宮女呵斥。
葉子佩一臉詫異:“淑貴妃你生氣了嗎?”
她那一臉單純和不解,把淑貴妃都給堵住了。
承認了豈不是很小氣。
這話要怎么回?!
“既然淑貴妃不喜歡我祖母,那就宣旨賜死吧?!比~子佩嘆息一口氣,“畢竟冒犯貴妃是大罪?!?br/> ?????
究竟是誰冒犯?!怎么張口就是賜死?
葉子佩大義滅親的操作,讓大宮女一時都不知該怎么組織語言,愣在那里。
淑貴妃臉色鐵青,恨不得用目光殺死葉子佩,發(fā)現(xiàn)了葉子佩不按常理出牌,她也不裝了,厲聲道:“安凰!你剛才竟拿狗與本宮做對比,如此粗鄙,還將皇上賜下的糕點喂狗,是何居心?!你這是不敬皇上,還有天色如此之晚,本宮要替……”
“哦!”葉子佩直接打斷,長吟一聲,迷茫的眨巴眨巴眼,認真求知,“淑貴妃,那個糕點很難得嗎?”
“當然!”淑貴妃厲聲回答,滿臉嫉妒。
她這么得寵,都只分到一盤!
葉子佩長嘆一口氣:“我不知道,貴妃你也說了我粗鄙不堪,哪里見過這種好東西,我看連狗都不吃,還以為是隨便打發(fā)我的,看來是我誤會了。
也難怪貴妃你急匆匆的跑來,喜鵲快,把冰酥拿給淑貴妃?!?br/> 淑貴妃臉色一青,她不是來要冰酥的!
這個賤人,顛三倒四的本領(lǐng)倒是挺強,難怪皇兒說這個安凰城府深!
“喜鵲你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貴妃因為吃不到冰酥,跑來安凰閣發(fā)火,讓我的宮人和大地親密接觸,感受溫度。”葉子佩懶洋洋的開口,感受到頭頂?shù)哪抗庠絹碓胶荩ь^對淑貴妃純良一笑,“貴妃你等等,她馬上就去拿?!?br/> 喜鵲一僵,一時間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淑貴妃終于忍不住了,拍桌而起:“葉子佩!”
“本郡主在。”葉子佩笑容純善,眼底的慵懶卻似狐貍一般,“貴妃不愧是貴妃,真識大體,懂得把主位給我讓出來,可惜我這個人不喜歡沾染別的味道?!?br/> 她轉(zhuǎn)頭看宮人:“你們幾個,等會兒記得把這梨木椅丟了?!?br/> 淑貴妃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竟敢如此侮辱她!
找死!
淑貴妃本就性子潑辣,現(xiàn)在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不管那么多了,徑直朝葉子佩而來:“葉子佩!你娘死得早沒教養(yǎng),本宮就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
葉子佩本來還笑瞇瞇的表情有剎那的冰冷。
怒不及死者,這點道德都沒有嗎。
那就讓她來教教她,什么叫體統(tǒng)!
葉子佩靈活的側(cè)身,接著伸腳一絆。
“娘娘!”大宮女驚叫。
淑貴妃打了空,眼看還要摔到,可把眾人急壞了,急忙往地上一撲當肉墊。
意料中的摔倒并沒有倒來,因為葉子佩抓住了淑貴妃的手臂,看似十分用力的拉住,實際手不動聲色的在她的幾個穴位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