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帶冬凌下去熟悉威武將軍府了。
葉子佩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個極其古朽的黑色令牌,材質(zhì)是黑曜石,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花紋,中間是一個看不懂的文字。
這是她從戲院那個男人身上順來的。
想要她的命,自然得付出點代價。
葉子佩把令牌在手里掂了掂,嘀咕一聲:“還挺沉的,不適合盤。”
往旁邊一瞥,床腳似乎有點不平,葉子佩直接往床腳一塞。
墊床腳!
“郡主,該用膳了?!?br/> “來了。”
……
胖掌柜趕到戲院時,里面一片狼藉,血流遍地,皺眉:“人呢?”
“逃走了。”
“不愧是魏國二皇子,本事不凡,繼續(xù)追。人不論死活,太子令一定要拿到?!?br/> “是?!?br/> 一個普通百姓家內(nèi)。
南宮墨云口吐鮮血,差點栽倒下去,刀插在地上當支撐才沒摔下去。
只是當他療傷后,一摸懷中,臉色劇變。
太子令不見了!
腦中閃過那張清秀消瘦的女子臉龐,南宮墨云握緊刀柄,紅瞳閃過冷意,他席地而坐,平息內(nèi)息,運起內(nèi)功療傷。
直到天色變黑。
有幾道身影從外掠進來,單膝跪地:“我們被人調(diào)虎離山了,請殿下恕罪!”
“就剩你們幾個了?”南宮墨云問。
“是,其他兄弟都死了。殿下,使臣在找您,屬下看他應當可靠,要支會他一聲嗎?!?br/> 南宮墨云臉色微冷:“不必,三天后本殿會去臨國皇宮?!?br/> 這次的奸細、害他的人、太子令,他會全部找出來,奪回來。
尤其是戲院的那個膽大心細的女子。
南宮墨云紅瞳微瞇,閃爍著征服欲。
“啊切!”
葉子佩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差點要以為自己著涼了,揉揉鼻子:“誰這么想我?!?br/> 昭拂親自端著一道菜走過來:“佩兒怎么了?”
“我剛才打了幾個噴嚏,可能是外公想我了?!比~子佩眨眼。
昭拂莞爾一笑,正欲開口。
忽然一道氣沖沖的聲音從外傳來:“想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葉子佩,是誰教你扒衣服的?!一個女子,你就不能用其它手段嗎!”
一臉難看之色的人,除了云威賢還有誰。
明顯是梁公子的事發(fā)了。
葉子佩把梁公子扒光丟在大街上,這手段想不讓人知道都不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半個京城了,期間梁公子還醒來一次,看到自己的處境又暈了過去。
女子要名聲,男子也要啊。
梁公子絕對會淪為笑柄。
“是他讓我脫衣服的?!比~子佩聳了聳肩,“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舅舅,刑部侍郎和你告狀了?”
云威賢一坐,冷哼:“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告狀,記住,以后不準扒別人衣服,用其它手段。”
葉子佩心虛請教:“那怎么做?”
“自然是先抽他個……”
“老爺!”昭拂忽然瞪了他一眼,佩兒還是個孩子,又是女子,少教這種血腥的東西。
云威賢略微不滿,卻也不敢忤逆娘子的話,大手一揮:“以后碰到這種事讓人帶回來,剩下的交給舅舅?!?br/> 葉子佩眨巴眨巴眼,聽起來就很不妙的樣子:“我盡量?!?br/> “好了好了,先吃飯?!闭逊饕娫仆t又要發(fā)作,連忙開口。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中秋,但飯菜還是按照中秋做的,三個人十八道菜,十分隆重。
昭拂有感而發(fā):“如果麟兒他們也在就好了,這中秋節(jié)就沒有一次真正團圓過?!?br/> 葉子佩已經(jīng)知道,她有五個表哥,三個是大舅舅云威賢的兒子,兩個是二舅舅云威絮的。
云威絮在五年前的戰(zhàn)爭里身亡,尸首被敵軍帶回去當戰(zhàn)利品,當時舉國愛怮。
中年喪女,老年喪幼子,都沒阻止云項守衛(wèi)臨國的決心。五個孫子都入了軍營磨練,極少能團聚。
“提這么多干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就應當活得頂天立地。”云威賢不悅的開口,眼底的思念卻被葉子佩捕捉。
中秋佳節(jié),百姓家家團聚,而聲名顯赫的威武將軍府卻只能將思念藏在心里。
昭拂心里苦澀,忽然,一只小手覆上她的手背,抬頭一看,是一張笑容燦爛的臉:“以后的中秋,我陪舅舅舅母過,等我身體好了,我就去軍營將表哥們帶回來?!?br/> 昭拂心頭一暖,眼角些許濕潤:“好。”
云威賢在旁邊輕哼一聲,但沒開口說什么。
用完了膳,三人各回各房。
云威賢剛推開門,就看到案桌上擺放著一副畫卷,打開一看,是一副名畫,上面是幾百年前征戰(zhàn)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