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葉子佩差點沒被糖果子給噎死。
閑暖暖急忙給她倒水:“子佩,我隨口說的,你別當真?!?br/> 葉子佩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最終只道一句:“暖暖,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br/> 閑暖暖很抱歉,也很愁:“晉王和我祖父交情不淺,我爹可能已經(jīng)答應了。雖然晉王說事后會補償我五十萬兩銀子,可我還是覺得……”
忽然,閑暖暖的手被握住。
葉子佩緊握住她的手,一改剛才的無語,滿臉視死如歸:“我愿意!”
“這種有損名節(jié)的事情,讓我來吧!”
閑暖暖一愣,接著眼眶一紅,無比感動:“子佩,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真的。其實我逃跑過一次,沒有成功還被禁足了,如果這就是命,那我只能認了?!?br/> 葉子佩莫名覺得哪里不太對,但眼下她滿腦子都是五十萬兩銀子,甚至都紅了眼,這就是貧窮的力量:“不,你不能認命,反正我沒什么名聲,又和慕青云有仇,讓我來!讓我?guī)湍?!讓我報復他吧!?br/> 五十萬??!
葉子佩的內(nèi)心在吶喊。
“可……”閑暖暖被她說懵了。
這種算報復嗎?
這時,閑夫人和昭拂從外面進來,兩人看到相談甚歡的兩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已經(jīng)認識了,就不用我介紹了?!?br/> “暖暖,外面的謠言大多不可信,謠言止于智者,娘相信你聰慧?!?br/> 葉子佩見閑夫人一改之前的怒火和愁緒,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晉王放棄了?
葉子佩起身,淺淺一笑:“舅母,閑夫人?!?br/> “喊什么閑夫人,喊我蘭姨就好?!遍e夫人笑著。
葉子佩見昭拂對自己點頭,揚起微笑,有禮又有距離:“蘭姨?!?br/> “娘?!遍e暖暖喊了一聲,又對昭拂行禮,“拂姨?!?br/> “上次我看到暖暖她才八九歲,一眨眼,她就要及笄了?!闭逊鞲锌芭?,這是拂姨給你的及笄,你看看喜不喜歡?!?br/> 丫鬟把賀禮送上來,打開一看閑夫人就驚呼出來:“這不是你的嫁妝嗎,這太貴重了,要不得?!?br/> “有什么要不得的?!闭逊鞑粣?,“暖暖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和我見什么外,你再推辭,我就走了啊?!?br/> 閑夫人無奈,只能瞪一眼好友,讓閑暖暖道謝,又讓下人把東西珍重的收起來。
閑暖暖欲言又止,好想問慕青云的事!
葉子佩在旁邊將她們的表情收之眼底,閑夫人的放松不是裝出來的,五十萬兩是真的沒戲了。
葉子佩惋惜長嘆。
“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銀花,快帶小姐重新下去梳妝,馬上宴席就要開始了?!遍e夫人催促。
“是,夫人?!?br/> 閑暖暖臨走前道:“子佩,去大堂等我!”
葉子佩點頭,和昭拂等人走向大堂,到處都是恭賀聲,這次來的公子哥竟然比小姐還要多,不少公子哥還在暗中較勁兒。
閑相的女兒及笄,就代表可以求娶了!
這可是閑相啊,尤其閑暖暖長得還那么漂亮。
“佩兒,來,這里坐?!闭逊鲗θ~子佩笑,途中也碰到不少貴婦,她只一笑而過,不深談又不失風范。
葉子佩一出現(xiàn)在大堂,無數(shù)道鄙夷厭惡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其中以呂茶和林玉兒為最!
葉子佩對這兩人露出囂張的笑容,把兩人氣得臉色發(fā)青后,乖巧的坐到昭拂旁邊。
忽然,冬凌輕輕喊了一聲,看向正掩唇嘲笑的呂茶那桌:“小姐,那邊……”
那些小姐自認說話聲音小,正可勁兒的在說小姐的壞話,詞用得一個比一個難聽,踩高捧低,說完后還心有靈犀的嘲笑。
明明小姐都和她們沒有任何交集。
真是一張張丑陋的嘴臉!
“聽到了?!比~子佩淡定的把玩著袖子里的雙零鏢,笑得人畜無害,卻是笑里藏刀,“先讓她們囂張一會兒?!?br/> “閑相,恭喜恭喜??!令千金乖巧聰敏,出落得落落大方,如今及笄,定有不少少年郎紅了眼,你可要小心。”一個三品文官正端著酒杯揶揄。
閑自客謙虛搖頭,臉上卻是一臉驕傲的笑容:“哪里,呂大人謬贊了,小女頑劣,還得好好教養(yǎng)幾年?!?br/> 呂大人目光閃爍,眾官員也表情晦暗了下來。
閑相這意思是暫時不打算嫁女兒,不過沒關(guān)系,可以先接觸接觸,只要他們的兒子能讓閑暖暖動心,閑相還能不嫁嗎。
當初葉傲朝不就是這么騙到威武將軍女兒的。
“諸位落座吧?!遍e自客對眾人笑笑。
小廝和丫鬟引領(lǐng)著眾人落座,貴女和少爺們各自為席,唯有葉子佩一人坐在了長輩席中,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