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題來了!
開口的是南域使者,眼底的貪婪十分明顯:“聽說二皇子是攜帶太子令入京的?”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看向南宮墨云。
“是?!蹦蠈m墨云掃了一眼眾人,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眼底只有高傲和冰冷,“太子令已丟失,本殿進(jìn)宮除了和康皇陛下賀中秋,還希望陛下幫本殿找到刺殺本殿的賊人、找回太子令?!?br/> 頓了一下,南宮墨云給予諾言:“諸位,誰能幫本殿尋回太子令,本殿必有重謝!”
說完,南宮墨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子佩。
葉子佩在埋頭吃葡萄,察覺到那道目的性極強的目光,冷嗤一聲。
就編,繼續(xù)編,她有反應(yīng)算她輸。
南宮墨云的坦然,讓來意相同的眾人都是一愣,接著復(fù)雜的看向南宮墨云,或多或少帶著警惕和試探。
南宮墨云居然說太子令丟了,還請他們幫忙尋找,這該不會是個陷阱吧。
“竟敢在臨國刺殺使者,這賊人當(dāng)真大膽!來人,一定要將賊人找出,斬首示眾!”康帝臉上蘊怒,“南宮皇子放心,朕會派人尋找,盡力幫皇子找回太子令。”
葉子佩嘖嘖嘴,這盡力兩個字就很妙了。
“多謝康皇,本殿重傷,為防再次被刺殺,希望在皇宮內(nèi)養(yǎng)傷,不知可否?”南宮墨云又道。
康帝哈哈大笑:“當(dāng)然可以,朕一定會派人貼身保護(hù)南宮皇子!”
南宮墨云點頭。
眾人則表情各異,南宮墨云這是干嘛,先請他們幫忙找太子令,又把自己送到康帝眼皮子底下,想圖謀什么。
太子令到底丟沒丟。
不少人暗自皺眉,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度。
唯有葉子佩知道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只能說話術(shù)很重要,加上這些權(quán)官的疑心太重,各有忌憚,能拖不少時間讓他尋找,不過這么一來,太子令放在威武將軍府怕是會引來一些麻煩。
南宮墨云自請住在皇宮,怕還是在懷疑她。
葉子佩尋思著要不要把太子令轉(zhuǎn)移一下,一抬頭,見南宮墨云正對著她,目光滿是侵略性,抬起酒杯對她敬酒。
葉子佩懶洋洋的移開視線,呸,真晦氣。
“南宮皇子,來,欣賞一下我臨國的歌舞?!笨档酆攘它c小酒,臉色紅潤,笑容滿面。
穿著舞服的宮女魚貫而入,簫聲先行響起,宮女隨樂而動,身伎柔軟,舞姿翩翩,十分賞心悅目!
葉子佩偷偷的后退。
“郡主?!?br/> “小聲點,我們走?!?br/> 殿內(nèi)的眾人正交談愉悅,詩詞歌賦無一不來,觥籌交錯十分熱鬧,沒人注意到葉子佩開溜了。
宋顏光不動聲色的站在柱子前,擋住南宮墨云的視線。
冥連瀾飲茶的動作行云流水,在這繁華熱鬧的大殿內(nèi)顯得格格不入。
忽然,一個酒杯遞到他面前。
“冥連瀾,多年不見,作為故交,本殿敬你一杯?!蹦蠈m墨云盯著冥連瀾,目光深邃,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帶著不容置疑。
“南宮皇子,太醫(yī)說過我們皇子不能飲酒。”戚景扮作太監(jiān),笑著拒絕。
“故友的酒都不喝嗎?”南宮墨云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戚景欲再開口。
冥連瀾放下茶杯,一手挽住青衫長袖,冷白纖細(xì)的手指接過鎏金酒杯,俊美若月神般的臉龐情緒淡淡,聲線清冷:“故友的酒,自然要喝?!?br/> 兩杯相撞,兩人紛紛飲盡杯中酒。
一個霸道高貴,一個清冷優(yōu)雅。
無形中,似乎有什么碰撞了一下,剎那又恢復(fù)平靜。
半柱香過去,冥連瀾的臉色由白到紅,握杯的手逐漸有幾分不穩(wěn),戚景見狀急忙扶住,冥連瀾堪堪站了起來,對康帝拱手:“陛下,連瀾不勝酒力,先行退下?!?br/> “準(zhǔn)!”
南宮墨云盯著他略微不穩(wěn)的背影,噙著霸道的眼睛一瞇,意味深長。
轉(zhuǎn)而,他亦起身。
……
“郡主,那個南宮墨云來者不善?!倍璧馈?br/> 葉子佩站在橋上,把端出來的點心丟到池塘里,鯉魚們踴躍游動,還有魚跳了出來:“我知道。”
冬凌:“那我們要避著點嗎?”
“避?”葉子佩把點心屑拍干凈,似笑非笑,眸子下的慵懶和月光相得益彰,“為什么要避,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避著我?”
這里可是她的地盤,南宮墨云對她做的事,不管是哪一件都是不可饒恕的。
想要她的命,還想要冥連瀾的命,都不可原諒。
冬凌不解:“可進(jìn)宮前,郡主你不是說,碰到危險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嗎。”
葉子佩笑了,在冬凌疑惑的目光里,懶散的話卻極其有力:“可現(xiàn)在躲不過了,既然躲不過,不如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