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我大哥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你讓他扮舞女,他就扮舞女,那他多沒面子?!标懕钡纱笱劬Γ颊f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不信,想讓狐三扮成舞女,除非沐紀(jì)靈把桌子拍碎。
“就是就是?!?br/>
狐三昂首挺胸,指著自己紅顏禍水的面龐:“看清楚,這是男人,你讓我怎么扮舞女?”
“呵?!?br/>
沐紀(jì)靈冷笑一聲,直接點破道:“且不說你精通變化之術(shù),就算不會,你這張妖里妖氣的面孔,穿上女人的衣服,誰能知道?”
“我二弟就知道,他是花叢老手,是男是女都不用上手,聞聞味就知道咸淡,天下之大,我相信像他這樣的色鬼肯定不止一個?!?br/>
狐三回以冷笑,探頭靠向沐紀(jì)靈:“紫衛(wèi)大人,聽我一句勸,死了這么多青衛(wèi),別做夢將功補過了,如實傳報上部,老老實實領(lǐng)罰才是正理。你且放心,教坊的日子沒你想象中那么糟,狐某家中略有薄財,定保你生意興隆。”
“你可真敢說??!”
沐紀(jì)靈拍桌而起,雙目直逼狐三:“以后如何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這里我說了算,敢抗命不從,便拿你斬了祭旗?!?br/>
陸北:(一`′一)
望著交換二氧化碳的兩人,只覺狗糧干澀,又被騙進(jìn)來殺。
就在他躍躍欲試,準(zhǔn)備當(dāng)一回按頭小分隊成員的時候,沐紀(jì)靈率先退了回去,冷著臉道:“我意已決,狐三,明日你扮作舞女,伺機靠近大魚,狐四會在一旁接應(yīng)你。”
說完,她大手一揮,情報扔在陸北懷中,讓二人趕緊回去準(zhǔn)備。
“大哥,不得不說這條計劃可行性很高,扮女人而已,你都不用換衣服,塞倆饅頭就完事了?!?br/>
陸北仗義執(zhí)言道:“我戒指里有昨晚吃剩的饅頭,八個呢,都夠你扮母豬了,要不?”
“不用,我有?!?br/>
狐三不屑道:“姓沐的以為這樣就能羞辱我,可笑,我又不是頭一回扮女人了?!?br/>
女裝沒有一次,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狐三輕車熟路,絲毫不覺得羞恥,他只是看不爽沐紀(jì)靈擺譜的臭架子。
“先不說這個,以后日子還長,懟她不急于一時,咱們趕緊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做任務(wù)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陸北拍了拍懷里的情報,加快步伐朝衙門后院走去。
“說的也是,任務(wù)才……”
狐三話到一半愣住,望著陸北匆匆離去的背影,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
次日。
天高氣爽,氣候涼爽宜人。
郡守李丞相做東,宴請昱陽縣縣宰、縣丞,賓主盡歡,酒桌上詩興大發(fā)。
因為喝太多,忘了提前半年準(zhǔn)備的詞句,導(dǎo)致半天沒憋出兩行,郁悶之下邀請眾人今天出城狩獵。
真相如何暫不清楚,反正情報上是這么寫的。
這里要說一下,郡守姓李,名丞相,一看就有輔佐之姿,是個當(dāng)大官的料。
縣宰、縣丞等人不敢讓上司不快,攜家中女眷應(yīng)約而來,護(hù)衛(wèi)加家丁二百多號人,奔赴臨近獵場。
后續(xù)還有百十號人的隊伍,分別是廚子、樂師、舞師以及說書先生和助興的幫閑。
陸北駕著馬車跟在隊伍最后面。
車?yán)镙d著狐三,此刻盛裝出行,白紗半遮,大紅色舞袍纏繞銀花粉飾的披帛飄帶。
衣領(lǐng)開得很大,香肩鎖骨瑩白如玉,c位出道尚在掌控之中,更有纖纖細(xì)腰緊束,白紗之下可見紅唇驚艷。
陸北第一眼看到這位瓷美人,就感覺遭不住,嚇得他直呼妖孽,趕緊喊來沐紀(jì)靈圍觀。
后者臭著臉看了一會兒,有被打擊到,一步一個腳印,氣呼呼離開了。
好在狐三不算過分,變了一張容顏,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否則的話,單是那張臉,估計郡守、縣宰等人也沒心情打獵,直接拉他進(jìn)小樹林吟詩作對了。
“老哥,你實話告訴我,其實你真的是女人,對吧?”
陸北探頭掀開簾子,望了眼正在畫眉的狐三,嘴角抽抽道:“私以為,咱娘有一個兒子就夠了,兒女雙全才叫圓滿。”
“二弟要是想,今晚來姐姐屋中,但丑話說在前頭,姐姐脫褲子的時候你可別跑?!焙L(fēng)情萬種白了陸北一眼,變化女聲,聽得人心癢難耐。
“那還是算了吧,兩個兒子也挺好,咱娘想要女兒的時候,你委屈一下就是?!标懕贝蛄藗€哆嗦,急忙在腦海中幻想白錦的模樣,借師姐無邊法力助他重回?zé)嵫袃骸?br/>
然而師姐也不是狐妖的對手,他咬咬牙,受累委屈點,又加了個佘儇。
終究,左右護(hù)法保駕護(hù)航,這才將狐妖打入萬丈深淵。
陸北:ε=(′ο`*)))
他太難了!
“二弟,雖說你不會變化之術(shù),但姐姐我對化妝易容之術(shù)也小有研究,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進(jìn)來我給你描一描,屆時姐妹齊上陣,姓李的太守都不用打,勾勾手就隨我們回玄陰司了?!?br/>
“算了吧,我讀書人,有節(jié)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