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diǎn)半,附二醫(yī)院的醫(yī)生值班室。
歐陽一一坐在椅子上,自己捏了捏肩膀和腳,上了整天白班,累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之前一直都能扛住的,可昨晚上在燒烤攤忙了一晚上,后來那老板給了她兩百塊,讓她不要再去做事,害得她失了眠。
第一天做啤酒女郎,就被人砸場子,估計(jì)那條小吃街都傳遍了,誰還會請她呢,可沒有兼職工作,兩百塊錢又能支撐幾天。
對了,馬上就要交房租了!
這個念頭一起,歐陽一一頓時挺直了背,雙眼有些發(fā)直,仿佛做了個噩夢。
電話就在這時想了起來,定睛一看,果然是房東打來的。
歐陽一一恨不得把手機(jī)砸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房東你好?!睔W陽一一最終還是接了,盡量的裝出甜美的語氣,以防止房東對她破口大罵,因?yàn)樗且娮R過房東罵人的,好幾個在那里租房的小姑娘,都被他罵哭過。
“一一,你下個月房租什么交?。俊狈繓|的語氣還算客氣。
“我工資還差兩天發(fā),一發(fā)我就立刻給你,好不好?”歐陽一一心驚膽戰(zhàn),醫(yī)院的工資剛發(fā)沒多久,說兩天之后,只是托辭。
“四萬!”房東在那邊突然冒出一句,“媽的,又放炮,果然不能跟女人打電話!”
歐陽一一開始一愣,聽完整句話,才明白房東是在打麻將。
“反正我今天就要,你想辦法,不然就搬出去,還有很多人等著租呢!”房東給了最后通牒。
歐陽一一拿著電話有些發(fā)呆。
“媽的,臭婊子,八百塊錢都給不出,現(xiàn)在的窮逼太他媽多了!裝什么清高,怎么不出去賣!”房東估計(jì)是以為自己掛斷了電話,肆無忌憚的在那邊開罵了。
歐陽一一眼眶頓時紅了,趕忙掛斷電話,這種惡心的話,她真寧愿自己沒有聽到。
“請問歐陽一一小姐是在這里嗎?有您的快遞?!遍T口,傳來一個聲音。
歐陽一一忙不迭的用手擦拭眼淚,她已經(jīng)聽出那是孟樊的聲音,吸了吸鼻子,她站起來回過身。
孟樊把手背在身后,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她,盡管看得出歐陽一一在哭鼻子,不過孟樊還是假裝沒有看見。
“你怎么來了?!睔W陽一一極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迎接自己的心上人。
“送給你的?!泵戏畯纳砗竽贸鲆慌趺倒寤?,遞到歐陽一一面前。
“就知道亂花錢。”歐陽一一挺高興的接過,嘴上卻念叨了孟樊一句。
“走吧,咱們回家吃飯。我媽中午還說你好久沒去我家,是不是把她給忘了?!泵戏锨盃科饸W陽一一的手。
歐陽一一遲疑了下,站在原地沒動,“孟樊,你幫我替阿姨說聲對不起,我晚上醫(yī)院還有事,恐怕沒時間去吃飯。”
“地球離開你還不轉(zhuǎn)了,走走走!”孟樊不由分說攬住歐陽一一的肩膀,往外走去。
歐陽一一長得很小巧,哪里有反抗孟樊的力氣,被孟樊推走了。
到了門外,孟樊突然一蹲,把歐陽一一來了個公主抱,快步的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接媳婦兒回家吃飯咯!”
前方的人群嚇得紛紛躲開,其中有不少是醫(yī)生和護(hù)士。
歐陽一一滿臉尷尬,心知反抗沒效,只好趕緊把頭貼靠在孟樊脖子處藏著,生怕被熟人認(rèn)出來笑話。
附二醫(yī)院離華耀小區(qū)不遠(yuǎn),孟樊一直抱著歐陽一一沒停歇的小跑起來,很快就跑到了華耀小區(qū)樓下。
樓下有個推著三輪車賣水果的老大爺,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小伙子,這么著急,入洞房呢?”
“是啊,今晚就洞房,哈哈!”孟樊在老大爺面前停下,把歐陽一一換了個姿勢,扛在肩膀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誰要跟你入洞房!臭不要臉!”歐陽一一不樂意了,掙扎不干。
孟樊順手就拍了她幾下臀部,“聽話,再鬧我可脫了褲子打!到時候看誰不要臉?!?br/> 歐陽一一漲得滿臉通紅,不敢再反抗,孟樊這牲口,保不齊還真敢當(dāng)街扒拉她褲子,可是,長這么大,臀部還從來沒被人打過,真疼!
她穿的是牛仔褲,臀部包得渾圓,彈性十足,孟樊打了幾下,心說這手感簡直極佳,要是光著屁股打,那還不得爽死!
克制住內(nèi)心的猥瑣念頭,孟樊對老大爺說道:“來五斤蘋果五斤香蕉!”
“好嘞?!崩洗鬆敍]想到自己說了句話,賺來這么大筆生意,爽朗的答應(yīng)道。
孟樊掏了錢給老大爺,零錢也沒讓他找,說了聲謝謝,一手提起水果,一邊扛著歐陽一一就走了。
老大爺看著他那背影艷羨不已,沖他喊了句,“小伙子,年輕人還是要懂得節(jié)制,別第二天腳軟下不了床!哈哈!”
孟樊遠(yuǎn)遠(yuǎn)的應(yīng)和道:“沒事的大爺,這么漂亮的媳婦兒,我打算在床上睡一個星期不下來!”
歐陽一一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伸手對著孟樊肋下的軟肉一把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