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蓮說出了她沒有紫斑玉圭的真相,然后又對我三叔說:
“玉袁,我就怕那個杜云海,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商人,到時候真的要交易,人家拿了120萬過來,真金白銀擺在我面前,我卻拿不出紫斑玉圭,那豈不是要鬧笑話?”
“我秦湘古閣近百年積累下來的良好信譽(yù)和名聲,豈不是要毀于一旦?”
李香蓮說出了她的擔(dān)憂。
三叔點了點頭,“香蓮,你的擔(dān)心也有道理?!?br/> 心中卻暗想,原來全特么是騙子,佛手爺是騙子,李香蓮也是騙子,呵呵,當(dāng)然,他自己也是騙子。
這一門生意,就沒有一個是人,全部是鬼!
此時的李香蓮,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信任我三叔了,不然也不可能將這么重磅的消息告訴他。
李香蓮還問道:“玉袁,你有沒有法子,可以瞞天過海?”
我三叔說道:“要不對外宣稱紫斑玉圭失竊了?”
李香蓮面色凝重,想了片刻,最后卻搖搖頭,說道:
“如此一來,快要到手的120萬,就要打水漂了?!?br/> “說真的,這么大一筆錢擺在眼前,老娘還就真不舍得松口?!?br/>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驚訝于李香蓮的野心,這老女人,膽子真肥,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那該怎么辦?”
李香蓮回道:“若是杜云海是真正的大商人,那么,他的命門,應(yīng)該在他那個古董鑒定專家那邊,只要那古董鑒定專家對他說我的紫斑玉圭是真的,那就算我的東西再怎么假,他也會相信是真的?!?br/> “現(xiàn)在難點就在于,怎樣去找到他那個古董鑒定專家?!?br/> “我們還有六天,時間還算充足?!?br/>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哭笑不得,要是那杜云海是真的商人,李香蓮這一招自然精妙無比,只可惜,杜云海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而是一個撈偏佬!
三叔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若是那杜云海是個騙子呢?”
李香蓮露出微微笑意,說道:
“呵呵,要是他是個騙子,那就更好了。他是騙子的話,肯定看不出我的紫斑玉圭是真是假,因為,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見過真正的紫斑玉圭,這么大一筆交易,120萬他們可能給不出,但肯定會給個十來萬,先穩(wěn)住我這一邊,就如柳如風(fēng)之前的計策那樣,如此一來,我這一個假的紫斑玉圭,就可以賺個十來萬,也不虧。就算退一萬步說,他們認(rèn)出了我的紫斑玉圭是假的,到時候我會派人事先在交易場所附近埋伏,只要他們發(fā)現(xiàn)紫斑玉圭是假的,我便發(fā)出暗號,讓我的人假裝警察,將他們圍住,敲詐勒索他們一番!”
“呵呵,他們?nèi)羰遣唤粋€幾萬幾十萬塊錢,看我不弄死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李香蓮那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殘狠和猙獰,三叔看著她的臉色,背脊不由暗暗發(fā)涼,這老女人,原來還是個狠角色!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李香蓮不夠狠,那這些年來,她一個老女人,也不可能把這偌大的秦湘古閣支撐下去。
在商業(yè)戰(zhàn)場上,楚楚可憐,博人同情,可沒什么鳥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手腕、計謀、膽識、以及眼光!
李香蓮要手腕有手腕,要計謀有計謀,要膽識有膽識,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眼光差了那么一點,竟然如此輕易就信了我三叔,并將這些內(nèi)幕和真相對我三叔全盤托出!
此時我三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趕緊將這真相告訴白老爺,讓白老爺及時采取應(yīng)對措施,不然的話,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恐怕會脫離掌控范圍!
這一晚,李香蓮在醫(yī)院病房陪著我三叔,除了說了這些內(nèi)幕和真相之外,還聊了許多,說她年輕的時候如何命苦;說她在丈夫死后如何崩潰,如何咬牙堅持;說那一場運(yùn)動的時候,她如何狼狽,如何艱辛萬苦保存手里的古董。一直說到了深夜,才趴在三叔的病床前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香蓮還特意去為我三叔買了早餐,兩人在病房里吃了早餐,她這才離開,去秦湘古閣上班。
等李香蓮走后,三叔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然后直接去河西院子。
他來到白老爺?shù)拿媲埃瑢⒆蛲砝钕闵弻λf的驚人真相,全盤說了出來。
白老爺聽了之后,也感到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