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皇城不同于北昭國的肅穆莊重卻極具繁華典雅,一路行徑,北堂墨感知著腦后慶毓光的銳利目光。
她很明白慶毓光帶她入宮不過是為了坐實她內外通敵的罪名,好讓眾人對她更加深覺厭惡。
而她之所以上馬不外乎借力打力,配合慶毓光做實自己罪名同時行國君交代之事,順帶瞧瞧慶毓光真正在意之人究竟是誰。
很快北堂墨一行人便到了南祁國正辰殿,慶毓光率先下馬,北堂墨緊隨其后。
等候在殿外的國君常侍一見北堂墨頭頂雜草衣衫破爛,滿眸錯愕間轉頭看向慶毓光。
“將軍,這是?”
“北昭國北堂世子”
“是...”
國君常侍應聲間憋不住又看了幾眼北堂墨,若無將軍明示他還真以為是外街隨處可尋的落魄乞丐。
北堂墨面對國君常侍的疑惑,不以為然的仰起黑臉朝國君常侍露出八顆潔白牙齒的標準笑容,著實讓國君常侍身心一顫。
暗道這要是擱夜里指不定得嚇死多少膽小的侍女,國君常侍雖是想著也不忘本分忙讓出道,接應道。
“北...北堂世子這邊請...”
“有勞公公,有勞公公”
一連兩聲公公喚得國君常侍險些踩滑跌地,回首見慶毓光目光在北堂墨身上來回衡量,念及關乎兩人的傳言,國君常侍只得忍了又忍。
“世子,奴才不是公公”
“哦”
北堂墨點了點頭,琢磨著難道這個朝代不喚公公?忽而看向國君常侍笑道:“那叫太監(jiān)?”
“世子!奴才不是閹人!”
“...”
國君常侍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不過一個質子,他自然不會太過克制自己,方才也不過賣慶毓光面子。
而今慶毓光遠去,他自然也就爆發(fā)了,偏生北堂墨一拍腦門,居然還笑了起來。
這下國君常侍氣得只差沒頭頂冒煙,看來不給這北堂世子一點兒顏色,她還真就無法領悟自己現今的地位。
國君常侍拿了主意帶著北堂墨前往正辰殿拜別南祁國君,便將北堂墨安排在了皇城最左邊角臨近冷宮的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