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xué)校的氣氛讓我好難受?!鳖櫱嘌钥嘀∧?,“我現(xiàn)在都快成山頂洞人了,這年代,講話全靠小紙條,你可以想象我們班里的氣氛嗎?”
“都沒人說話?”
“對!”顧青言點點頭,一拍桌子,惹得顧君時看了她一眼。
顧青言立刻壓低的聲音,“最討厭就是我后面那個男生,真的有毛病,早自習(xí)課,我只是背書聲音稍微大一點,他就說我吵死了?!?br/> 顧青言口中那個男生叫唐易鳩,是青言高中生涯里被她掛在嘴上說得最多次的一個男生。
幾乎每次青言心情不好,都是他惹的禍端。
男孩在大城市長大,算是班中成績最好的。
在大城市重點校,成績好那就是一定好,因為身后沒其他更好的學(xué)校可比較了。
他們講究多方面發(fā)展,青言說,此男生獲獎記錄可以說全校最高的,會多國語言,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個眼光高于頂?shù)拇蟪鞘猩贍敳 ?br/> 他嫌棄顧青言是二線城市來的,起初笑她土,后來入學(xué)摸底考成績出爐,顧青言排在班中四十多名,更是被他嘲笑到頭都抬不起來。
全班就五十個人。
她考四十多名,那種心情,她以前從來沒體會過。
過去在鳳嶼城,她的成績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誰知道換個市換個學(xué)校,她的成績就墜入了深淵,苦不堪言。
她過去那些光環(huán)好像一下子全被摘掉了,變得一文不值,沉默且不自信。
重點校雙語授課,顧青言英語跟不上,后面那唐易鳩還故意用英文跟她講話,惹得旁邊那些同學(xué)用書本擋臉,咯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