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童瑤蔫蔫的回了寢室。
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葉北辰‘欲蓋彌彰’的發(fā)怒,反而讓她浮想聯(lián)翩。
“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睂嬍依铮蠹鸭颜诜竺婺?。
“嗯……不想說……”
被勾起了好奇心,左佳佳豈會放過童瑤?
她比一般人更了解童瑤,知道閨蜜耳根子軟,只軟磨硬泡一小會,童瑤便開口了。
“三叔如果以前交往過別的女生,我該介意嗎?”童瑤沒精打采道。
左佳佳翻了翻白眼,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可是一直單身的!”童瑤急道。
“是是是,你今年19歲,冰清玉潔19年,很了不起么?”左佳佳一挺胸膛。“本姑娘的冰清玉潔一點(diǎn)也不比你少!”
“我是說三叔!”童瑤氣得直撓左佳佳的癢癢。
“整天三叔三叔的,有這么喊男朋友的嗎?”
左佳佳一腳輕踹在童瑤屁股上。
“葉北辰已經(jīng)三十歲了吧?你讓他禁欲三十年,就為了等你長大?童瑤你還有沒有人性?三十年??!除非葉北辰腎虛,否則他憑什么為你憋這么長時間?”
閨蜜說的……好有道理,童瑤居然反駁不了。
“聊不下去了,睡覺!”
悶頭鉆進(jìn)被窩里,童瑤今天的心情是先惱后喜,而后又惱,現(xiàn)在只剩下喜憂參半。
翌日,帝都大學(xué),某階梯教室。
選修課,童瑤津津有味的聽教授在臺上講課,身邊的閨蜜卻用胳膊肘拱她。
“發(fā)現(xiàn)沒?班里聽課的人少了好多?!弊蠹鸭亚穆暤?。
“嗯……”
逃課的人多,主要是男生。
他們以前選修這門課,是沖著鋼琴系的系花葉小曼。
自從葉小曼成了童瑤的晚輩,要改口叫她‘三嬸嬸’,兩人唯一同上的選修課,葉小曼便再沒來過。
心中的女神都曠課了,那些男生會逃課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了緣由,童瑤倒有些尷尬。這堂選修課變冷清,自己居然是罪魁禍?zhǔn)住?br/>
正聽課呢,童瑤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是葉北辰發(fā)來的。
“離開一天,家中無人,你不用來了。”
童瑤一愣,葉北辰走了???
去哪也不說,而且把李伯都帶走了,只留下一棟空別墅?
要不要問問,他去哪、忙什么?
這念頭童瑤猶豫了幾秒,還是放棄了。萬一他又拒絕回答,自己多尷尬。
到最后,童瑤只回復(fù)了一條簡短的微信:“一路平安。”
帝都郊區(qū),急速行駛的公路上,葉北辰坐在車內(nèi),眼睛一直盯著手機(jī)屏幕,直到它主動亮起。
只回復(fù)了自己四個字?也不問問他去哪兒?
葉北辰皺起眉頭,對童瑤的微信內(nèi)容不太滿意。
但依他一貫清冷的性格,是不會糾結(jié)這種小事的,直接便把手機(jī)收起。
“葉先生,其實(shí)可以帶童小姐一起來的。”正開車的李伯,似乎猜到主人的心事,便輕聲說了一句。
“她還沒正式嫁給我,掃墓這種事,沒必要帶上她。”葉北辰淡淡道。
今天,是葉北辰母親的忌日。
他將母親葬在帝都遠(yuǎn)郊一座寺院的后山上,那寺院也供奉著母親的牌位。
葉北辰的習(xí)慣,每年忌日都要在寺廟過一夜。不睡覺,只在母親的靈位前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