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你拿的什么東西?好惡心啊?!鼻喔钢┓晔种幸粓F(tuán)青黑色的蠕動物體厭惡地說道。
“你說這個嗎?”泰逢若無其事地將那東西從尾部拎起,晃了晃說,“當(dāng)?shù)厝烁嬖V我這個叫旱螞蟥,是這些樹上長出來的,我看它軟軟的挺可愛啊?!闭f著泰逢還把它拿到鼻邊嗅了嗅,“就是有點(diǎn)臭?!碧┓暄a(bǔ)充了句。
“快把它扔掉!沒看它想吸你的血嗎?”青耕兩眼都瞪直了,手舞足蹈,仿佛要發(fā)狂一般地說道。
“哎呀,還真是,這小家伙咬了我一口。”泰逢嚇得手一抖,旱螞蟥便掉在地上,一拱一拱地溜走了。
青耕趕快上前檢查泰逢手上的傷口,藍(lán)色的香君草漂浮在傷口周圍,不斷散發(fā)出柔和的粉色氤氳。直到檢查出沒有感染的危險,青耕才松了口氣,只是流了不少血罷了。
“真奇怪,這東西咬我怎么不疼呢,只是癢癢的,好像還挺舒服?!碧┓隀z查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地說道。青耕白了他一眼,斥責(zé)道:“你還說,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我多著急,我們來到這個未知的空間,對一切都不了解,要萬一剛剛那東西有劇毒,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朱厭該會多傷心,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你死了,我們可就回不去了,任務(wù)也沒法完成,我們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費(fèi)了,你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對不起紫星,還有。。。。。?!?br/> 泰逢被青耕訓(xùn)得無言以對,臉色比苦瓜還難看,心中想著:我終于明白朱厭的感受了。青耕說了一會也覺得夠了,這泰逢就是個木瓜,挨了罵一聲不吭,不會像朱厭那樣還嘴,不過訓(xùn)一頓還是有好處的,免得他還是那么莽撞,這里可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不知道哪里就會潛伏著危險。。。。。。
兩人穿著布滿紫色晶體的防護(hù)服,對著一顆散發(fā)著溫暖和光芒的空中結(jié)晶無言對坐著,為了防止類似剛才的“危險”事件的發(fā)生,泰逢手部的護(hù)甲也戴了起來。千瘡百孔的“紫蜉蝣”停在不遠(yuǎn)處,簡直就像一塊不規(guī)則的紫色石頭,看那副凄慘模樣,一時半會是飛不起來了。
“你說,魏正到底和各大家族的族長說了些什么呢?為什么在魏正來到紫星的一年中紫陽系居然全面戒嚴(yán),而吉量博士把我們的研究成果放在一邊,卻迫不及待地把我們通過混時儀派到這個未知的空間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青耕率先開口道。
泰逢早就緘口不耐了,一聽到青耕發(fā)話,便急不可耐地道:“你都想不明白,我怎么想的出來,還有更奇怪的呢,吉量博士口口聲聲說要我們來這里尋找上我們晶梭的那個怪人,并把他帶回去,那人不就是魏正嗎?他本人就在紫星還找什么,他奶。。。。?!碧┓昶沉艘谎矍喔?,見她面有不快,馬上改口說,“他老人家真是的,莫不是年紀(jì)太大糊涂了,別人都說他老人家有好幾千歲了呢?!?br/> 青耕面有慍色道:“不許說吉量博士的壞話,吉量博士經(jīng)歷過主宰者之役,還有太陽系和紫陽系的分裂時代,比你我的智慧要高得多,他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不理解而已,他說魏正在這里就一定在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那么那個在紫星的又是誰呢?為什么地球人的性情變化會這么大?青耕心想。
正在青耕苦苦思索之時,泰逢突然站起身來,手指著遠(yuǎn)方的斜陽對青耕說道:“看,朱厭回來了。”血一般的夕陽下,朱厭御風(fēng)而來,速度倒是不慢,只是腳步踉踉蹌蹌,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咦,他怎么搖搖晃晃的,難不成這小子背著我們偷酒喝去了?看我等下不拿大耳刮子扇他。”大個子泰逢卷起袖子,發(fā)動個人助推器就要上前“迎接”朱厭。青耕看得比泰逢仔細(xì),只見朱厭全身浴血,幾乎就和夕陽一個顏色了,渾身軟綿綿的,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用干了似的,手中還提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在陽光的刺射下朦朧朧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