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瓦西里!如果你不想咱倆在軍事法庭上見面的話,現(xiàn)在馬上從飛機上跳下去,下去找你的士兵,快!”格拉喬夫團長咆哮著命令道。
“是,團長!”瓦西里營長掛斷了電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從剛才的驚慌失措中回過了神來,剛才跳下去的都是沒見過血的新兵,就這么讓他們去面對那些兇殘的敵人嗎?自己下去之后起碼能夠作為他們的主心骨,起碼自己的經(jīng)驗能夠幫助他們。
瓦西里營長通知飛行員調整航向,降低高度。他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了所有的裝備,為了最大程度的避免風力的影響,瓦西里營長特意選用了翼形傘。很快跳傘信號燈再次亮起,飛機后艙門開始緩緩地打開,瓦西里營長不等艙門完全打開就跳出了機艙。降落傘并沒有打開,因為瓦西里營長并沒有把開傘繩掛在鋼索上,他選擇了自己控制手動開傘。
飛出了機艙之后,瓦西里營長夾緊了身體,向地面飛快的俯沖而去。作為一個老傘兵,瓦西里營長早已經(jīng)擺脫了對于飛向地面的恐懼,他冷靜的觀察著地面上情況,希望能找到那些家伙的位置。隨著高度的飛速下降,地面上的物體越來越清晰了,瓦西里營長似乎看到了幾個落在地面上的降落傘,不行了,高度太低了,再不開傘就要撞向地面了。在近乎極限的高度上,瓦西里營長終于拉開了傘包,下墜的速度立刻降了下來。他調整著姿勢和方向,慢慢地飄向了剛才關注的地方。
。。。
謝廖沙離地面越來越近了,他趕快彎曲雙腿做好緩沖的姿勢。對于傘兵來說落地是很關鍵的一步,如果姿勢不對就有可能摔斷腿,雙腳終于踩到了堅實的大地上,謝廖沙連忙彎曲膝蓋,減小緩沖,還順勢向前小跑了一段距離。地面上的風依舊很大,飛舞的降落傘嚴重的阻礙著謝廖沙的行動。謝廖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掙脫開了傘包。他要盡快的把降落傘收起來,剛在在天空中的興奮勁還沒有完全過去,謝廖沙還在回味著剛才在天上的滋味。
在收好了降落傘之后,謝廖沙開始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想盡快找到尤里他們。他拖著傘包在崎嶇的路面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方移動,因為在印象里尤里大概是降落在自己的前方。走了大概有五十米,終于遇到了同一趟飛機上的另一個傘兵,兩個人開心的互相打著招呼。然后謝廖沙問道:“你看到尤里了沒有?”
那個戰(zhàn)友指向了前方,謝廖沙告辭之后立刻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果然在那個方向看到了尤里,不過倒霉的是他直接摔進了池塘里,渾身上下都是泥,頭上臉上都是,似乎只有眼睛和牙齒是白的,而且這會他正在那里整理呢,要不是謝廖沙認得出他的身影,簡直看不出他是誰了。
“你跳的可真準啊!是不是故意跳到這里來的?”謝廖沙樂呵呵的問道。
尤里直接把鞋里的臟水甩向了謝廖沙,謝廖沙敏捷地躲開了,尤里立刻朝著謝廖沙沖了過去,兩個人就這么玩鬧著。不一會米哈依爾和雅可夫一起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謝廖沙一看見他們就說道:“鮑里斯呢?沒看見他嗎?”
謝廖沙不問還好,一問米哈依爾首先繃不住了,大笑著彎腰倒在了地上,還順勢拉倒了同樣大笑著的雅可夫。兩人在地上笑的滿地打滾,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