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言書不解:“這種歷練,你是要去何處尋?”
凌戰(zhàn)不查,竟是將心里話順嘴禿嚕了出來,此刻聽的他問,不由一怔“啊”了一聲。
“啊什么?你方才不是說要歷練嗎?難不成,你竟是想去邊塞?”
邊塞?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凌戰(zhàn)想了想,認真回道:“也許吧,我自小就喜愛兵法,在爺爺?shù)膫鞒邢乱菜闶熳x兵書。只是,讀的再多,沒有實戰(zhàn)也不過紙上談兵。實在是,無用至極?!?br/> 這話倒是事實,只不過言書也不愿應承。
說來也好笑,前幾日,自己還在二哥面前對著去祁國經(jīng)商的事兒侃侃而談,如今凌戰(zhàn)要去邊塞,自己竟然答不出一個好字。
所以,他沒有接話,只是淡淡道:“不論你有什么打算,總要等到身體好了,與爺爺商量了再說?!?br/> 凌戰(zhàn)點頭,道了句好后似又想起了什么:“童顏呢,你把她關起來了?”
他說這話,倒沒什么曖昧的情緒,平平淡淡口齒干凈。
只是,言書卻不會因為這就放過取笑他的機會。
“怎么?”他笑得不懷好意:“被打出情感來了?才醒就擔心她?”
凌戰(zhàn):“……”似是被這話膈應的不輕,好半晌才道:“我這幾日一直睡著,迷迷糊糊的倒想起一件事兒?!?br/> 言書早有預感,漫不經(jīng)心道:“什么事兒?”
凌戰(zhàn)道:“我與她左右不過見了幾面,那一日你在城外被擄去,想來對她這個人也有所判斷。你覺得,這次的事兒,有幾分是她的意愿,有幾分是被人挑唆?”
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言書語重心長,一本正經(jīng)道“舞陽,有時候我是真佩服你。”
“什么?佩服什么?”
言書上下目光一掃,狀似打量了道:“你這個人啊,身體是真的好。又是下毒又是暗器,躺了這些天,半碗米粥就能讓你恢復元氣,強撐著說了這么多話?!?br/> 他起身扯了扯袖子,笑盈盈的繼續(xù)道:“罷了罷了,我可不在這邊陪你熬精神。你若不覺得困倦,那就找宛芳要一劑安神湯,灌下去,興許,再睡一覺你就能自己溜達回家,也省得我絞盡心思的還要想法子去瞞爺爺?!?br/> 說罷,也不等他回話,自顧自的就出了這屋子,丟下凌戰(zhàn)一人對著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話又說的不脫貼,得罪了這位大爺。
“宛芳。”思考了半晌不得原由,他也不勉強自己,順從的喊了留下來的人扶著自己躺好,才閉了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黑夜涼,言書擁著火爐依著樹瞧元夕光著膀子在池子里摸螃蟹。
看了好一陣也沒什么結果,不由出聲歪喪他:“天色那么黑,你怕不是瞧錯了?這里的池子雖是通著外頭的山泉,可尋常連條魚也不見。這么冷的天,哪里的螃蟹。你若是饞了,我讓楚伯去給你定一桌如意樓的吃食,可好?”
元夕不屑:“少爺,你可聽過一句話,家花哪有野花香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