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巡邏隊員們照例在村子廣場集合,然后四組人在組長的帶領(lǐng)下,分別向著指定的位置而去,
東組一隊人當中,少了一個許勝,但人數(shù)仍舊是十人的隊伍,昨晚離隊的韓初秀又回歸了。
肖平仍舊綴在隊伍的末尾,隨著隊伍前行,看到韓初秀又來巡邏,心中不由玩味,遂道“初秀,你傷好了?”
“沒?!表n初秀頭也沒回地回了一聲。聲音沒以前那般的冰冷了,可能是念及到肖平曾救過她一次。
肖平道“不是吧,都兩天時間了,還沒好?我昨晚受的傷,今晚傷口就結(jié)痂了……”
“切,你就瞎吹吧!”韓初秀根本不相信。
因為她的傷口還裂著呢,她聽父親說了,邪祟造成的傷害,附帶陰氣,陰氣對血氣會有一定的壓制,氣血供養(yǎng)不到傷口,傷口好起來自然就慢,
這種傷,比兇獸造成的傷害要嚴重很多,恢復(fù)起來也要慢很多。
肖平聞言一怔,不是吧?還沒結(jié)痂!恢復(fù)得這么慢?那我的傷口為何恢復(fù)得這么快?難不成我的自愈能力真的增強了?
心里驚疑著,嘴上卻道“嘿嘿,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會吹牛的男孩子嗎?”
“恰恰相反?!表n初秀給出這么一個答案后就不再開口了。
她平時就是一個比較清高之人,對男孩子尤為冷淡,今晚跟江平講這么多話,算是破了例了。
肖平卻是話多起來了,“初秀,昨晚巡邏隊死了兩個人,你知道嗎?”
“知道?!?br/> “那個許勝,死的好慘呀,手臂,腿,都被邪祟吃掉了。哎呀,你是沒看見,他那斷臂和斷腿處,血淋淋的,將盆大的地面都染紅了,那血估計現(xiàn)在還在,一會過去你就看到了……”
韓初秀嬌軀顫抖了一下,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沒完!”
肖平一怔,扁了扁嘴,不再多言。
隊伍繼續(xù)向前,很快到了村外,來到了鎮(zhèn)邪石獅前,
這時夜幕完全地垂落下來,四周漆黑一片,那鎮(zhèn)邪石獅嗡地一聲顫鳴,竟有細細的獅嘯傳出,聲音帶煞。
然后它雙眼中迸發(fā)紅光,那紅光竟是比昨晚強盛了一倍,光芒均勻濃重,毫無紊亂之感,且它普照的范圍,竟又擴大了十米之寬,
望著那血色光幕,一眾隊員眼中泛起熾熱光芒,怔怔出神不語。
看著那強盛了一倍的血靈光幕,肖平更加確定了趙二驢和許勝的死與此有關(guān),
他們的血液,多半是被拿來祭靈了,以致今晚這鎮(zhèn)邪石獅的血靈之光如此之強。
他們年輕的生命與寶貴的鮮血沒有白白浪費,雖然方式和過程是殘忍了些,但卻形成了對村子強有力的一層保護。
他們的死,換來了村民的生,這像極了戰(zhàn)爭。
血靈一強,威力輻射范圍一廣,立即邪祟們便弱了,它們畏怯了。
肖平放眼望去,夜視眼下,遠處黑暗中,只看到有零星幾個邪祟,遠遠地朝這邊窺視,看到血靈紅光后,臉上都有畏怯之色。
見鎮(zhèn)邪石獅并無異常,不光發(fā)揮它鎮(zhèn)邪之能,且威能增加,馬二炮臉顯欣慰,帶著一行人朝著別處而去,來到鎮(zhèn)邪石獅血靈紅光威力輻射不到的地方,隊伍才停下。
夜色濃重猶如潑墨,火把吡剝炸響,照出十米方圓的地方,
在火光以外的黑暗中,有寥寥十幾個邪祟,潛伏窺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