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里?”
嬴成蟜甕聲甕氣地問。
女人眨著一雙大眼睛,懷疑嬴成蟜想賴賬。
“帶我去長安君府吃火鍋噻!”
嬴成蟜運轉內力,疏散開下身聚集的血液,這才站起,瞇了瞇眼。
“巴清,陛下御賜貞婦,我名聲不好,可不敢壞了巴姑娘名聲。”
“呀!”
女人夸張地后跳一步,捂著小嘴,一臉驚奇加崇拜地道:“你郎個曉得嘛?”
嬴成蟜下身內力涌動不休,一直在疏散附近不斷聚集的血液,苦笑著道:“你的口音暴露了你是個巴蜀女人,再加上你能上朝會,那就只能是巴家家主巴清。”
巴清皺著好看的眉毛。
“我的口音咋了嘛?我說的標準的秦話噻!”
嬴成蟜沒話說。
這就像前世中國很多地區(qū)的人,都說自己說的是普通話一樣。
“哼!小氣!我去皇宮吃!”
巴清嬌哼一聲,白了嬴成蟜一眼。
昂著頭,露出細長白皙的脖頸,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般離去。
可惡,竟然沒有讓他露出丑態(tài)!
算了,他叫我巴清,沒有叫我巴寡婦清,所以還算是個懂一點禮數(shù)的登徒子噻!
嬴成蟜目送巴清遠去,解脫地嘆了口氣,不再讓內力在下身運轉。
這妞練的什么?
絕對有問題!要不是老子武功還行,這次差點出丑!
……
皇宮內,一處廊道。
一位身穿白衣麻布衣物,面色溫和的中年劍客靜立于此,等待朝會結束。
他摸著腰間愛劍,看著一朵流云遮住日光,又看著那朵流云溜去天際。
此情此景,讓劍客想起了一句曾偶然聽過的詩詞,他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br/> 他喜歡這句詩。
詩中那無拘無束,悠閑淡適的意境,就是他向往的生活。
云,山川氣也。
山川之靈氣上升,感天空之遼遠,故而化云游四方。
“哈哈,你喜歡???那送你了!雖然我也是慷他人之慨,這句詩的創(chuàng)作者其實不是我,是一個叫王維的詩人。他外號詩佛,很厲害的!”
“公子不要相欺與聶,聶從未聽過詩佛這外號,也不知何人名為王維?!?br/> “那肯定啊,他是唐朝的,還沒生出來??!”
有巡邏郎官經(jīng)過劍客身邊,低頭行禮。
“蓋先生?!?br/> 思緒被打斷,劍客回神,認真地點點頭。
“嗯。”
這隊郎官遠去。
劍客大拇指摩挲著劍柄,想著那位喜歡胡說八道的公子,牽扯了嘴角。
這就算是笑過了。
“公子,你也按捺不住嗎?”
劍客視線盡頭,一襲黑色冕服的嬴政,出現(xiàn)在咸陽殿門口。
朝會結束了。
“蓋聶拜見陛下?!?br/> 劍客行禮,嬴政腳步一停。
一直落后嬴政半步的趙高又走了一步才停,現(xiàn)在他領先嬴政半步了。
這舉動稍微有些僭越了,宦官怎么能超過皇帝呢?
但嬴政沒有對趙高的舉動說些什么,對劍客點點頭。
“蓋聶,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蓋聶沒有表情地道:“聶來保護陛下安危?!?br/> 嬴政失笑。
點指著蓋聶,笑得說不出話。
良久后一甩大袖,大踏步從蓋聶身前走過。
依稀間,蓋聶聽到嬴政和趙高的對話。
“趙高?!?br/> “臣在?!?br/> “今日宮中暗衛(wèi)怎么都不見了?”
“暗衛(wèi)一向都是長安君管轄,今日長安君上朝,臣恐對陛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