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所有取得資格的入試弟子,都再次匯聚于那寬闊的校場內(nèi)。張信也不例外,早早就出了門,與謝靈兒皇甫誠一并出了宿舍。
當(dāng)三人趕至?xí)r,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百五十座擂臺,都已被夷平。而這騰出的空間,則是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石柱。
此處在校場的旁邊,還有著二十余位靈師盤坐,都穿著傳功堂的黃色袍服。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白發(fā)蒼蒼,垂垂老矣。神色則或面慈和藹,或神情冷峻,不一而足。
“好像來晚了……”
張信看著場外那長長的隊列,不禁一陣搖頭嘆息。資質(zhì)與修為的檢測,明明要到辰時之后才開始,這些人卻早早就過來排隊了。
這些少年人啊,就是容易興奮——
張信卻渾忘了,他以前還是上官玄昊的時候,在入門試檢測資質(zhì)之時,自己也是提前一個時辰跑去排隊的。
沒奈何,三人只能排在在隊尾,大約是八百余位的樣子?;矢φ\對此頗是不滿,偶爾看張信的時候,眼中飽含怨氣。要不是這家伙拖拖拉拉,謝靈兒又一意要跟著這人,他們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出來。
不過隨即他視角余光,又望見一人,仔細(xì)掃了一眼,皇甫誠又轉(zhuǎn)怒為喜:“張兄,那個墨婷,她好像是在看你。”
張信其實不用皇甫誠提醒,就已感覺到了。三十步外,那墨婷正定定的往他看過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甚至眨都不眨。
張信不禁心中微沉,下意識的往刀柄按了過去。心想這個丫頭,果然是要報復(fù)么?
也不知對方,會使出什么樣的手段出來?
謝靈兒是最后察覺到的,也是心中一驚,仔細(xì)看了出去,可她隨即又覺疑惑。
感覺這女人的眼神,不像是滿懷仇恨的樣子。反倒是審視,與迷戀——
可這不太可能,謝靈兒就以為這定是自己看錯了。
“她要真不肯罷休,那也由得她。哼!別讓我抓到把柄~”
“墨家真要對付張兄的話,有無數(shù)的手段可以施展,甚至無需自己動手,哪里會留下什么證據(jù)?”
皇甫誠微微搖頭,勉力不使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暴露出來:“總而言之,張兄還是小心些吧?;蛘吣闳ハ蚰笮〗隳抢锏纻€歉,說不定她會原諒的。”
張信一聲輕哼,狀似不屑的收回了視線,他對此早有心理準(zhǔn)備,故而并不在乎。
且即便沒準(zhǔn)備,身為男人,也不能在靈兒的面前慫了,讓靈兒小瞧。得罪就得罪了吧,墨家報復(fù)的手段,無法就是那幾樣,他應(yīng)付得來。
辰時一至,那李光海先是當(dāng)眾誦讀了一番日月玄宗的門規(guī),問眾弟子可愿遵行?又一番鄭重莊嚴(yán)的禮儀之后,才宣布第二試開始。不過一開始,卻并非是檢測靈能與資質(zhì)等等,而是搜查各人的包裹與隨身之物。
所有的丹藥與法器,都被暫時收繳,不準(zhǔn)攜帶。
不過武試的獎勵,卻都可以帶入進(jìn)去。似張信的二階法器‘風(fēng)行鐲’與淬靈丹,都在準(zhǔn)許之列。這就使得他在第二場入門試中,占據(jù)了極大先機。
接下來,才是測試靈能。
那是一座三丈高的方尖石碑,每人魚貫上前,測試靈能強度與靈能量。然后有監(jiān)考的靈師,一一唱名。
“入試弟子艾小佳!靈能強度一階中下,總值四點三;靈能量一階中上,總值五百零四?!?br/> “入試弟子王泉!靈能強度一階中下,總值四點四;靈能量一階中下,總值三百零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