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在村子正中間,是一棟二層的辦公小樓,十分氣派。
村委會寬闊的院子里,此時圍滿了人,對那女警和賴皮三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警雙手持槍,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槍口指著賴皮三。
賴皮三手里拿著鋼管,對女警虎視眈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在賴皮三腳邊,有一灘黑紅色的血液,那是被女警打中之后流出來的。至于中槍的那個倒霉蛋,已經被抬去衛(wèi)生所了,進行緊急治療。
李衛(wèi)民拉著丁龍從人群里鉆出來,大聲道:“賴皮三!我把丁龍找來了,你們兩個對質,鄉(xiāng)親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對誰錯,自有公正的判斷。”
一看到丁龍,賴皮三的雙腿就有些哆嗦,他可是忘不了,丁龍狠揍老金時的兇殘!
“你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放的火?”賴皮三咽了口吐沫,強自鎮(zhèn)定著,喊道。
丁龍知道,發(fā)揮自己小金人演技的時候到了。當即,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哽咽的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姐,我丁龍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疫B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不來。要不然我爺爺突然暴斃,我精神受到了刺激,恐怕我還會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丁龍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圈紅紅的。
“轉讓合同的事情,各位鄉(xiāng)親都聽說過。誰對誰錯?”丁龍的眼睛環(huán)視四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賴皮三!”
“是賴皮三不對!”
“賴皮三不對!”
賴皮三瞬間遭到了千夫所指。他臉色慘白,大聲嚷嚷道:“那件事是我錯了,我后來又把合同給你了!今天不說合同的事兒,就說放火!”
“好,說回放火!”丁龍抽了抽鼻子,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眼淚。
“昨天下午,有人親眼看見,你帶著一幫人要打我,是不是。俊倍↓埖。
“那是因為……”賴皮三話未說完,就被丁龍打斷了。
丁龍厲聲道:“是不是?”
丁龍兇戾的眼神,讓賴皮三心頭一緊,連忙道:“是!
“你們被我打跑了,所以懷恨在心,是不是!?”丁龍跨前一步,手指著賴皮三的鼻子,厲喝道。
賴皮三被丁龍的氣勢所攝,心里發(fā)虛,脫口道:“是。”
“所以你深夜放火,想要燒死我,是不是?”丁龍又跨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賴皮三,那雙兇狠的眼睛,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賴皮三心頭一震,就好像有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上氣來。后退,只有后退,只有遠離眼前這個家伙,他才能呼吸!
而賴皮三的退卻,自然就被人們當成了心虛!
“賴皮三!”
“果然是賴皮三干的!”
“肯定是他,要不然他心虛個啥!”
“抓住他!”
“一起上,抓住他!”
群情激奮,鄉(xiāng)親們一擁而上,將賴皮三按倒在了地上。
也是賴皮三自己作死,平日里胡作非為,失道寡助,F如今落了難,沒有人愿意拉他一把。
女警察微微松了口氣,拿出手銬,將賴皮三拷了起來。
“不是我干的!你憑啥抓我!”賴皮三不斷的掙扎著?伤衷趺磼昝摰牧耍
就在這時,又有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四個警察直接拿著槍就沖了過來。
“散開!”
“都散開!”
被四把槍一指,所有人膽氣一泄,紛紛退到了一旁。
“我是刑警隊蔣白禮,怎么回事?”為首一人問那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