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書故事,有關(guān)夜千羽的內(nèi)容,就是她徹頭徹尾的黑歷史。
古代要是有某呼,怕蕭閔文對“有一個跟蹤狂一樣的女人瘋狂愛著自己是什么樣的感受?”這題的回答能上熱搜。
這夜家的嫡小姐,追男人的手腕著實不敢恭維,夜千羽循著原主些許零碎的記憶,恨不得鑿開個地縫鉆進(jìn)去,把自己埋在里頭得了!
這人,就真能執(zhí)著到除了上廁所和睡覺,花著高價讓人爬在五皇子府的屋檐上。
時時刻刻記錄著蕭閔文的一舉一動,甚至將他一言一行還著書入冊,供她平時解相思之苦。
過于丟人!
說來也是奇怪,這夜千羽能變成這樣,也是有蕭閔文一份功勞的。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也能不聞不問,全當(dāng)沒她這個人存在,既不阻攔,也不回避,任由她隨著自己的性子亂來。
但凡有個小姐對蕭閔文有丁點興趣,基本都難逃她的花式整人套路,非要把人家弄的精疲力盡再也不敢出現(xiàn)才算完事。
而這五皇子蕭閔文,不問朝政,不爭不搶,日日沉迷在禮樂詩詞里,不是在一些文人墨客云集的雅會出沒,就是在高檔酒樓聽歌賞舞。
夜千羽思量些許,對五皇子蕭閔文,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因為這不正常。
他若真的不在意權(quán)力,就算夜千羽是這么個……這么個,丟人丟到祖墳去了的模樣!也絕對不會任由她跟在屁股后頭四五年,卻一個字,一句話也沒有同她講過。
這種刻意的回避,便是最大的問題。
半個時辰后,小姚前腳剛回來,后腳府內(nèi)的全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口,說是相爺回來了,有事要同夫人商議。
錢氏萬千不舍,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叮囑了夜千羽好好休息,才戀戀不舍的起身,臨走,還轉(zhuǎn)過身沖她微笑點頭,意思是讓她等她的信,莫要惹是生非。
夜千羽站在門口咧嘴一笑,伴著院子里含苞待放的桃花,將錢氏也看的出了神。
沒了那大紅大綠的奇裝異服,這淡雅秀氣的素色衣裙,竟在不經(jīng)意之中襯托出了那般美麗的容顏。
“小姐,那喬太醫(yī)可真是個好人,你這藥仁安堂一個銅板都沒有要。”
“就是那藥鋪規(guī)矩多,我本想今日多抓兩幅,結(jié)果他們掌柜的非說明日才可再多抓,今日只給一包?!?br/>
小桃邊說,邊將手中的藥材提起來,展示給夜千羽看。
那一瞬,借著日光,這仁安堂包藥材的牛皮紙上,竟然隱隱透出一個淡淡的“微”字。
“快把那藥給我瞧瞧!”
說完,扯著小桃便往屋里走:“你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人?”
小桃一臉懵:“沒有啊。”
“那這仁安堂包藥的紙張,一向是這種樣式的么?”夜千羽細(xì)細(xì)端詳起那藥包,錯不了,就是淺淺一個“微”字,好似水寫上的一般。
小桃搖了搖頭:“奴婢也是第一次去仁安堂,但是方才小姐這么一說,奴婢瞧著好像是同平日里喜嬤嬤抓回來的藥包有些不太一樣哦?!?br/>
夜千羽思索了片刻:“小桃,你將這藥拿去煎了,這紙包留下,我要用。”
應(yīng)了聲是,小桃踟躕了一下,覺得春芳閣的小廚房怎么想都不保險,便一扭頭,抱著藥往錢氏住的錦時居跑去。
見夜千羽盯著那張包藥的牛皮紙,若有所思的進(jìn)了屋,在暗處站了許久的白楓,輕輕沖著另一人打了個手勢。
而后他沿著屋脊快速的飛檐走壁,腳下生風(fēng),不多時,落在了一處極為寬闊又安靜的院落中。
“主子呢?”他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一旁的白羽,攤平了雙手,任由白羽上上下下將他檢查了一個遍。
“喏,下了早朝回來,就在書房未曾出來了。”攤了攤手,白羽頗為無奈:“楓哥,你進(jìn)去記得勸主子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