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怪事連連?!竟然讓從不開口的蕭目厓都長了嘴?
“皇兄,此事交由臣弟從旁協(xié)助吧?!笔捘繀儌?cè)身,向著盛帝恭敬的彎下腰。
不可思議!
盛帝瞇著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權(quán)衡片刻,完全沒搞懂這個攝政王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點頭,應(yīng)了他的請求。
“也好,有你在,朕也放心?!?br/>
比起讓五皇子蕭閔文趁虛而入拉攏到夜家勢力,不如讓蕭目厓這個冷面閻王插在中間,也能斷了其他那些不安分家伙的念頭。
盛帝微微側(cè)目,從夜文成呆愣驚訝的模樣里,忽而看到了一抹視死如歸的味道。
蕭閔文道行淺修為低,不足為懼,可眼前這攝政王何許人,怕是夠夜文成好好喝一壺。
此刻,見蕭目厓一句話便定了大局,蕭閔文死死盯著他的側(cè)影,喉結(jié)上下一滾,將方才想說的那些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與此同時,夜府內(nèi)院,春芳閣桃樹下,夜千羽蓋著狐裘慵懶的縮在躺椅上,身前兩本書,身側(cè)一盞茶,院子里是只燃了一半的熏香,地上放著剛剛喝完的空藥碗。
演繹著歲月靜好,安靜泰然的模樣。
少頃,小桃急匆匆從外面跑回院子:“小姐,來了來了。”
夜千羽猛然坐起:“是誰?”
“是二小姐夜婉林,吃了銀耳湯之后中毒了,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疹子?!毙√以捯粑绰?,就聽見院子外傳來女人尖利憤怒的叫喊聲。
“夜殊!你這個殺千刀的毒女!小小年紀(jì)!你好狠的心!好臟的手段!”
院門口,那女子一身藏藍(lán)色衣衫,金鐲子金耳環(huán),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院子里悠閑曬太陽的夜千羽,一張臉氣的直抽抽,沖過去抬手就要打下來。
其實當(dāng)聽到是夜婉林中毒的時候,夜千羽就覺得腦后有點發(fā)麻。
秋懷閣的柳氏,是個連王氏都退避三舍的,兼具不講理與潑婦特征的女人。
眼下,柳氏正氣急攻心,沖進(jìn)來抬手就要揍夜千羽。
小桃趕忙擋在夜千羽身前,就見那女人怒火極盛,一把抓住將她猛推到一旁,摔在地上人仰馬翻:“什么東西!給我滾開!”
之后又抬起手,眼瞅就要落在夜千羽的臉上了。
“柳姨娘好興致,一大早跑來我這撒潑打諢,抬手就要打人,柳姨娘可還能記得起你是什么身份,本小姐又是什么身份?”
柳氏一愣,瞪著掐住她手腕的夜千羽。
夜千羽輕蔑的笑了一聲,用力一推,將柳氏推出去老遠(yuǎn),跌坐在地上。
“你!你!”柳氏氣歪了臉,咬牙切齒,指著夜千羽的鼻子尖,“夜殊!你個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看著她又要瘋一般的沖過來,夜千羽搖頭嘆氣,準(zhǔn)備這一次還手的力道再大一些。
剎那,院外傳來規(guī)律急切的咚咚聲,她眼眸一轉(zhuǎn),直接放棄抵抗抬手抱緊了腦袋,護(hù)住了臉和后腦。
之后便任由柳氏又吼又扯又抓又撓又錘,一點不還手。
其實,如果昨天夜里她計劃的時候,能把柳氏這個野驢脾氣一起考慮進(jìn)去的話,那她大概不會如此貿(mào)然就釣了王氏這條大魚。
計劃確實是按部就班,局勢也盡在掌握。
除了柳氏這花拳繡腿落下來是真的疼之外……
“哎喲!這是怎么了這是?!”最先傳進(jìn)夜千羽耳朵里的,是王氏那頗為魅惑的聲音,“快快快,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們給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