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性這么大,也不知道是誰給慣的。”
霍修默視線注視著她秀麗微涼的小臉,眉梢微蹙,卻沒有被她陰陽怪氣的挑釁給惹怒。
江雁聲移開臉,情緒很冷淡的說:“也沒讓你慣?!?br/> 霍修默聞言,伸出長指要去板過她的臉,江雁聲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愿意看到這張死人臉,口中繞在舌尖的話剛要說出來。
突然間,她看到男人瞇起了深泓眸子。
沒給她時間去想,耳邊就傳來了玻璃窗被擊碎的動靜,霍修默手臂護著她的腦袋,及時將她往懷里一壓,用肩膀擋住了直直的正面?zhèn)Α?br/> 車身,也突然一個急剎。
江雁聲睜著眼微微有些迷茫,她被霍修默很好的護著,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可是裙擺跟椅座上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她心口有些發(fā)慌,還沒從這個突發(fā)事件緩過神來。
霍修默淡漠陰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有沒有事?”
“沒……”江雁聲口中這樣說,指尖抓緊了男人的西裝衣角,連聲問:“是誰滋事?”
連霍修默的車都有膽砸,嫌在宛城過的太安逸了嗎?
霍修默低眸,將她渾身上下連頭發(fā)絲都打量了一遍,見這女人只是臉色發(fā)白,情緒上沒有崩潰的哭叫,也沒有實際上的身體傷害,他臉孔上陰沉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這事我會處理?!?br/> 他大手握住了女人纖纖細指,溫度貼著肌膚傳達過來,莫名的讓江雁聲內(nèi)心泛起柔柔的暖意,方才的過程她沒看清,不過隱約看到是人騎著賽車逃了,手里還揮舞著鐵棒。
如果霍修默沒護著及時,恐怕她這張臉得進一次整容院不可。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觸,極短的一瞬,就被司機給打斷:“霍總,你的肩膀在流血。”
“你受傷了?”江雁聲雙眸中帶著真真切切的擔憂和焦慮,仰著頭要靠過去看他的肩膀。
霍修默好看的大手把她身子按了回去,平緩的腔調(diào)跟平時沒什么兩樣:“我沒事?!?br/>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就算流血了沒仔細看也難以察覺到,不過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卻是騙不了人。
江雁聲先前就差點被毀容沒冷了臉,這下小臉板了起來,他倒是能裝模作樣,這時候還在她面前保持什么風度。
她壓下脾氣,對司機吩咐:“去醫(yī)院?!?br/> 司機不敢耽誤事,車的反向一轉(zhuǎn),朝附近醫(yī)院行駛?cè)ァ?br/> ……
路上,霍修默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電話是打給霍夫人找借口臨時有事不過去了,第二通電話是打給秘書查這件事。
醫(yī)院里。
男人西裝褲沒有一絲褶皺的坐在椅子上,脫下來黑色的西服擱在手扶,身上的白色襯衫半解開,裸露出了一片結(jié)實性感的胸膛。
江雁聲就站在旁邊,她漆黑的眼睛很漂亮,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肩膀上被玻璃碎片劃出的深淺不一傷口,沒把自己看的心驚膽戰(zhàn),倒是把人家護士小姐給盯的手在抖。
“霍,霍太太?”
值夜班的護士剛上任實習,還是個小姑娘架不住江雁聲犀利的眼神,她手拿著棉簽跟藥水,顫著聲說:“我對霍先生沒有非分之想……你,你可以放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