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蕭總震驚,他的身體情況的確如同羅立所言,冰火相加,以至于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就算連嗑安眠藥也只會降低他的身體免疫力,使他病上加病,但是這些他從來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醫(yī)生也未看過一次,全當(dāng)小感小冒。
羅立正色道:“蕭總,這可不是一般的病情。我大概能夠知道你為何要將病情隱瞞而不告訴你的下屬,一旦你出事,你的職位很有可能被更替,對嗎?”
“算你才對了。”蕭總長嘆一口氣,“不過,你也不用叫我蕭總,總感覺從你嘴里說出來怪怪的,你就叫我蕭如仁吧?!?br/> “好?!绷_立哭笑不得,都已經(jīng)到這個時候還糾結(jié)名字做什么??词捜缛实拿嫔?,不出半月,他必然會因為病情加重而住院,現(xiàn)在正是他治療疾病的關(guān)鍵時期,也是醫(yī)院常言的黃金時期。
蕭如仁要是錯過了這半個月最佳的治療時間,就算是把全世界最好的藥材集中在一起,花銷再怎么大,這一條命也絕無可能吊回來。況且羅立知道,他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全憑借的是他強悍的意志力。
“你是怎么看出我的病情?”蕭如仁感覺到奇怪,無論怎么看羅立,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難不成他有恩師?
羅立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把你的手伸出來。”
蕭如仁將手放在桌子上,羅立五指平放在蕭如仁的脈搏,指尖輕輕捏在后者的脈搏上,聽其心脈的跳動以及血管之中的血液是否流暢。羅立本不會號脈,但他腦海中的知識在他五指放在蕭如仁的手腕上時,猶如火山爆發(fā)般噴薄而出。
食指捏住靜脈,拇指輕放在手腕的側(cè)面時,中指隨著心率的不斷增加在脈搏上來回移動著。羅立的面色越發(fā)的難看,蕭如仁的病情比起他預(yù)料的還要嚴(yán)重。
“怎么樣?”蕭如仁看著羅立那一雙緊緊皺起的雙眉,心料不好。他的病情似乎要比羅立預(yù)測的還要嚴(yán)重許多,身體是他的,他當(dāng)然感覺的出。
本想在多堅持個把月,實在不行再把大權(quán)交出去??墒强粗_立那額頭上開始密布的細汗,蕭如仁心中一下糾緊。
“嚴(yán)重?!眱蓚€自從羅立的口中說出時,蕭如仁慈仿佛一下被宣判死刑,整個人從天堂墜落地獄,陷入熾熱高溫的巖漿之中。
“還..還有救嗎?”面色饑黃而又蒼白的蕭如仁苦笑一聲,他忙活了一輩子,也拼搏了一輩子,他才走到青壯年,還有幾十年的光陰沒有享受,就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早早的離去,這讓他如何接受?讓他如何放心的下一手創(chuàng)立的江山?
羅立深思片刻,他站起身,走到蕭如仁的身旁,一手輕放在蕭如仁的肩膀上時,指心如針猛然用力。指心所刺激的穴位乃是天池穴,是人體自身唯一能夠緩解病痛的穴位。
果不其然,在羅立用力刺激天池穴時,蕭如仁的面色比起之前要好些許多。至少在羅立慢慢按揉時,蕭如仁的嘴角處流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