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交?我大周天朝上國,小國年年朝貢,對我們畢恭畢敬,何須你這多此一舉,勞民傷財?我們幫他們建設(shè),需要抽調(diào)多少人力物力?”儒生反駁道:“再加上他們給了我們軍費(fèi),糧草,這根本不是大國該有的器量,他們會當(dāng)我們是欠他們的,后續(xù)做什么都是還債。”
“欠他們?縱橫家是干什么吃的,讓他們出使?!鄙蚶撕吡艘宦暎骸暗綍r候把黑的說成白的,讓他們乖乖的給我們好處還得謝謝我們,連這都做不到的也配叫縱橫家?還有,抽調(diào)人力物力什么的,你懂什么?我們需要的只是讓一些專業(yè)人才過去出差,抽調(diào)一些我們閑著的勞動力而已,他們自己難道連民夫都沒有?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br/> “哼,這有違先賢教誨!只有講求仁、義、禮、智、信、勇、恕、誠、忠、孝、悌,才能讓國家長治久安,你這辦法看似不錯,其實是損我國威!”
“先賢說的就一定是對的?”沈浪挑了挑眉。
“哈?!蹦侨迳湫α艘宦暎骸凹热蝗绱耍乙蚰闾魬?zhàn)!”
“就憑……”
沈浪剛要起身,洛曦連忙按住了他:“還是人家來吧。”
她沒注意到沈浪說了什么,直到要打架她才回過神。
“怎么,你儒家說不過就要動手嗎?”洛曦站起了身子,微笑道。
“我還能連一個書生都打不過?”沈浪哼了一聲。
洛曦有些無奈,你哪來的自信能打得過書生?
沈浪對這個時代的儒生還不是很了解,他對儒家的偏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
君子六藝,他們可不是死讀書啊,有的文人甚至可以直接提刀上馬殺敵……
孔子在那個時代周游列國,你真以為靠講道理能活的好好的?
“他若只是和我理論,那無所謂,可他辱我先賢。”儒生恨聲道。
“好,那明天大家浩海書院見,就事論事?!甭尻毓笆值溃骸靶∨雨庩柤衣尻?,愿領(lǐng)會儒家之道?!?br/> 姬南弦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哼!”儒生拂袖而去,一桌子人都走了。
洛曦見沒事了,繼續(xù)神游天外。
“小哥,繼續(xù)說,你剛才說的那個聯(lián)合小國的事情。”姬南弦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嗯,我第一種辦法看似陰損,其實可行;第二種是發(fā)行國債,給那些商人一個賺錢的機(jī)會?!鄙蚶撕攘丝诰?,眼巴巴的看著姬南弦:“現(xiàn)在是第三種。”
姬南弦也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姬云蓉見兩人大眼瞪小眼,有些不解,可她很快想到了之前的約定,拿出了兩百兩的銀票,遞給沈浪。
沈浪一把扯過,笑道:“好,我繼續(xù)說?!?br/> 姬南弦頓時哭笑不得,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貪財?貪財好啊!
當(dāng)皇帝的,最怕的就是沒弱點(diǎn)的臣子。
沈浪這樣的人,更好控制。
“當(dāng)那些小國把我們當(dāng)成老大哥,或者爸爸國的時候,就是真正有意思的時候了?!?br/> “到時候派一些落魄的學(xué)子,還有名家子弟去游說,告訴他們大周多好多好,讓他們向往大周,以定居大周為榮。”
“他們國家的人才我們可以吸納,而且只要有用的高端人才,不然的話會動搖他們的根本,他們再笨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大周人口眾多人才濟(jì)濟(jì),也不需要太多的中低端人才?!?br/> “他們的高端人才來我們這當(dāng)官,甚至幫我們?nèi)诌?,一些小仗都不用我們自己出兵,這樣還能促進(jìn)國與國的交流?!?br/> “這里面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我都說不完?!?br/> 姬南弦聽著沈浪的話,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動。
這信息量有點(diǎn)大!
此人,國士之才!
對,真正的國士之才!
他有點(diǎn)不想留給太子了,他想留下來自己用。
我暮年得此人,如文王遇姜尚,高祖遇留侯??!
“不知小哥何處高就?”姬南弦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天涯一浪子?!鄙蚶艘荒槆N瑟的道。
“那,小哥籍貫何處?”姬南弦繼續(xù)道:“以何人為師?”
“籍貫?”沈浪想了想,他老家是哈爾濱的,因為父母的原因,過幾年換一個地方。
話說,現(xiàn)在哈爾濱打下來了嗎?
算了,這個好像沒法說。
“自幼隨父母四海為家,還不知籍貫何處父母就和在下永隔了,行商許可證都沒有留下。要不是碰上洛姑娘,在下或許會在某個路過的小城餓死吧。”沈浪搖了搖頭:“我沒有老師,偶爾讀過一些書而已?!?br/> “……”
姬南弦微微皺眉,有點(diǎn)神秘啊,沒有一個身份證明。
不過,這樣的人他相信任何人都不愿意派來當(dāng)探子,畢竟這個人能力太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