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總算是趕上了,小黑……”白云說話聲音甚是微弱,他擋住了蓋斯的致命一擊,自己卻受了重傷,“不過,真……真的好疼啊……”
黑夜咬了咬嘴唇,咬出血了,大聲罵道:“誰讓你做這種事情的,你要是死了怎么辦!”
白云道:“放心……我……我不會死的……我還沒……還沒把你接……接回去呢……”
聽著白云說話有些接不上來,黑夜那只已經(jīng)沾滿鮮血的左手緊緊地攥了起來。此刻不知為何,在黑夜的心里,竟涌上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蓋斯見剛才那一劍竟然重傷了白云,不禁臉色大變,顫聲道:“這……這是你自找的,誰教你跟這個妖邪串通一氣,活……活該!”心底下卻想:“反正我已經(jīng)傷了這個光明之劍的主人已經(jīng)是死罪難逃,不如把在場的人統(tǒng)統(tǒng)殺死,或許還能弄個死無對證?!庇谑怯值溃骸昂谩?,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說罷舉劍向兩人同時砍落。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音,似乎是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蓋斯再看劍時竟發(fā)現(xiàn)只剩下劍柄了,其余部分竟變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他見黑夜左手攥個拳頭擺在自己面前,不禁感到一絲恐懼:難道他剛才一拳頭上去把這把劍擊碎了?不可能,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擊穿鋼鐵!
蓋斯這一恐懼,踩住黑夜右手的腳立刻發(fā)軟了,黑夜趁機(jī)掙脫,將白云安放在地上后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去又狠狠地扇了蓋斯一巴掌。
蓋斯被人扇耳光可謂是奇恥大辱,當(dāng)即大怒,可是當(dāng)他摸被打的地方時,全身汗毛登時立了起來:從右臉頰到后腦勺,足足有四分之一的腦袋竟然不翼而飛了!骨骼都已裸露,血液卻不流出來。他想了想便知剛才剛才黑夜的一掌似乎帶著奇異的力量,將自己四分之一個臉吞噬了。
黑夜對著烈火道:“烈火,你趕緊給師叔敷上止血劑,雖然傷口愈合不了,但總不能再讓他大量失血了!”然后從衣服中取出來一瓶藥遞給了烈火。
烈火接過藥瓶,道:“是,師父!”然后忍痛走到白云身前,把藥粉灑在了白云的傷口上。
“還有,”黑夜繼續(xù)對烈火道,“趕緊帶著師叔找個屋子避一避,記著把門和窗戶都閉好。一會兒就要發(fā)生可怕的事情了,你們可不要被卷進(jìn)來!”
“是……”止血劑灑在白云的傷口上后,血液立刻凝固,傷口不再流血了,烈火力氣倒是不小,能背得動白云,只是走起路來顫顫悠悠,那是因?yàn)閷偛潘慷玫膱鼍叭匀恍挠杏嗉?。他把白云背進(jìn)了小屋中,關(guān)上了門和窗戶,卻仍趴在窗戶前窺探情況。
黑夜一步步向蓋斯走去,蓋斯見識到黑夜可怕的力量后害怕得不得了,便一步步往后退,兩人一進(jìn)一退走了幾步后又都停了下來。這時黑夜吸足了一口氣仰起頭對著天空大吼起來,一開始還是男子低粗的嗓音,后來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與其說那是人的聲音,倒不如說是鳥鳴叫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刺耳,蓋斯連忙捂住耳朵,卻仍然痛苦不堪,烈火把房屋緊閉卻也受這聲音之害,痛苦地直在地上打滾,忽聽“啪”的一聲窗戶玻璃竟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