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是真的被嚇到了,許向東在他眼里,簡直就是神,是魔鬼。
當年,他在東南亞親眼看到許向東一個人沖進兩百號人的雇傭軍團,一人一拳,如入無人之境。
反所到之處,皆是尸體。
清理完雇傭軍團里的所有戰(zhàn)士,許向東連氣都沒有喘一口,身上更是滴血未沾,但黑夜中他的眼眸,卻是如星辰般閃耀。
不是流光溢彩,而是嗜血的精芒。
被這眼神驚鴻一瞥,連一絲反抗的心思都會被瞬間泯滅,消失殆盡。
只剩下無盡的恐慌,驚懼。
毒蛇是萬不敢和許向東作對,許向東如此一問,他幾乎想象到了自己的下場,那會是怎樣的血腥場面。
他不敢想象。
無數(shù)的驚懼充斥著他的心臟,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連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是張了張嘴,跪在那里呆了。
“不說話?那表示你是默認了?”許向東淡淡的說著。
“……不,不不不,九爺,您誤會了!”終于,還是死亡的威脅戰(zhàn)勝了驚懼,毒蛇很清楚,若他再不說話,便只有死路一條,此刻豁然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解釋道:
“我哪里敢和您作對,我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您……”
“……”
毒蛇沒有撒謊,在許向東面前,他也不敢說半句假話。
一旁的紅玫瑰聞言,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看云淡風輕的許向東,難道說……毒蛇要把她抓起來獻給的那個大人物,就是他?
“為我?”
許向東蹙眉,“我可不記得,交待過你這種事。同樣,我也不覺得這是為了我。你可不要打著我的名號胡作非為,否則……”
“當然沒有!”
毒蛇一驚,慌忙解釋道:“我找到紅玫瑰,把她抓走,就是想獻給您來著……”
果然。
紅玫瑰一怔,心道果然如此。
此刻她目光復雜的看向許向東,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對自己被獻給這樣一個人,沒有一絲抵觸的想法。
紅玫瑰不是貪圖權(quán)勢的人,不然憑她的姿色,想要在江海市擴張勢力,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都不用費吹灰之力,只需要雙腿一張,便能得到一切。
但她沒有。
那為何自己對許向東沒有抵觸?
難道是因為十色十光?
“原來如此,”許向東頷首,“不過小蛇,她已經(jīng)是我的玩物,用不著你搶來送給我。你這段時間都白忙活了?!?br/> “是是是,九爺是何等人物,又哪里需要我來搶人,是我多管閑事了,我該死?!倍旧哌B聲說道。
“……”
直到現(xiàn)在,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恍若如夢的感覺。
有的甚至不停地打自己耳光,想讓自己快點從夢中醒過來。
堂堂江海市地下皇帝,毒蛇,不僅給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年輕人下跪,態(tài)度還擺得如此低下,這簡直是江海市二十年以來最不好笑的笑話。
可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他們不信。
忽然,之前為紅玫瑰想要教訓許向東的那個小弟似乎想到了什么,驚呼道:
“難道說,他……就是一招打敗毒蛇的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