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上思過崖那光禿禿的絕頂上,令狐沖則手持一把長劍和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練劍。
不過說起來是練劍,倒不如說是喂招!
因為那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手中拿著卻是一根木棍,然而就是這一根木棍卻每次總能搶在令狐沖手中長劍落下之前找出它的破綻。
如此數(shù)招過去后,令狐沖是越發(fā)吃力,手中長劍更是一招之后被不慎那木棍點在手指上逼得他撒手丟掉了手中的長劍。
“太師叔劍法超凡脫俗,徒孫自是遠遠不如!”
吃痛之下令狐沖這才回過神來,厚著臉皮的他在撿起了腳底的長劍后便連連吹捧起了身旁的這位老者。
“你今天這般心不在焉,是有心事嗎?”
搖搖頭之后,這名老者目光如炬,則是一眼就看穿了今天的令狐沖是有心事在身。
“果然是瞞不過太師叔您!”
聽到這兒,一向放蕩不羈的令狐沖說道這兒反倒是神情中多出了一絲不自然。
“是不是和你那位小師妹有關(guān)?”
老者看到這兒,心中長嘆一聲后便緩緩問了出來。
對此,令狐沖也只能極為不自然摸了摸鼻子,連連用傻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啊,如果不將心思多多放在練劍上面,你何時才能掌握這獨孤九劍的精髓?”
這些日子以來,這令狐沖的表現(xiàn)就一直是如此,所以老者看到這兒也只能大感無奈,語氣里倒也多出了一絲唏噓之意。
“好了,今日就練到這兒吧!”
明白這令狐沖的心思不在這兒后,心有唏噓的老者也不在強留,隨后就丟下了手中樹枝,只留下個蕭條的背影在那令狐沖眼中。。
“太師叔!”
看到太師叔那如此孤單的背影,身后的令狐沖仿佛是如鯁在喉,心中一酸的他終于也明白自己剛才是多么不懂事了。
“不急,你先下山休息幾日吧!”
老者寂寥的身影忽然停住,就見他擺了擺手,隨后緩步身影就融入了思過崖內(nèi)陰暗的洞窟之中。
睹物思人,最過傷人!
奈何物是人非,時過境遷,曾經(jīng)鮮衣怒馬的少年俠客如今也只是一個快要腐朽的糟老頭子而已。
少年人愛與恨,他怎能不清楚呢,或許是他太老了,因為只有老人才愛回憶往昔。
所以看著那令狐沖,他是越發(fā)回憶起了之前。
那時候的華山,劍氣兩宗雖有矛盾,但也不至于到那水火不容的地步。
師兄弟之間倒也和睦,劍氣兩宗雖偶有摩擦,但總會點到即止。
江湖上各門各派,那時起提起華山派誰人敢以小瞧!
就連那武當(dāng)和少林,那時候聲勢也是頗有不如!
然而往昔就好似一場大夢一般,隨著劍氣之兩宗矛盾日益加深,那氣宗唯恐奈何不了他,便暗中收買他那岳父,以一紙婚約將他哄騙至江南。
然而等到他重返華山時,劍宗卻早已在劍氣之爭落敗,個中好手已經(jīng)傷亡殆盡,除去戰(zhàn)死者大多數(shù)劍宗門人橫劍自盡,只有少數(shù)弟子歸隱江湖。
那那時起,心中頗為悔恨的風(fēng)清揚便起誓,從此歸隱于這思過崖中。
而前些日子,從令狐沖那里傳來的劍宗棄徒的消息,還是讓這位老者心中生觸,不由得回憶起了往昔種種。
就在那令狐沖滿是歡喜朝那玉女峰而去的時候,在那延安府境內(nèi)的破廟中,不久前剛剛這破廟中蕩平了那左冷禪埋伏的徐子驤,則一臉平靜站在那滿地尸體之中。
“小師叔!”
剛走入們來,那侯人英就不由得臉色一變。
因為那破廟中的情景實在過于駭人了,因為在他那位小師叔的腳下可謂是密密麻麻躺滿了尸首。
期間更有一人尸首,他很是眼熟。
因為那分明就是在那青城山有過一面之緣的大陰陽手樂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