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月后,冬日,轉眼間年關將至。
波光粼粼的湖面中,有一臨水靜立的男子身影,銀衣廣袖,巍峨挺拔,手握一柄由精鐵鑄成的鞘身刻畫十分精美的劍鞘。
此時,身后有一黑衣手下區(qū)蕭走過來,拱手行禮道:“王爺,一切皆已安排妥當!”
榮親王梁淵斜起了嘴角,道:“本王離開京都又是三年有余,卻不曾想大哥的太子之位早已被廢?!?br/> 區(qū)蕭道:“世事變幻無常,太子昨日失位,明日復位亦未可得知。”
榮親王梁淵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慢地從唇邊溢出,沉聲道:“大哥數(shù)年前,曾與本王一同在母妃身前談及青丘帝姬,本王那時還以為他只是隨意談論,卻不曾想到他竟如此執(zhí)著?!?br/> 區(qū)蕭微微笑道:“王爺,現(xiàn)下年關將至,王爺進宮探望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定會十分高興?!?br/> 榮親王梁淵揚起嘴角,笑了笑道:“本王已有三年沒見母妃了,這三年來本王也只能寫信給母妃,本王心里真真十分想念她?!?br/> 區(qū)蕭道:“王爺,王妃亦是幾乎日日掛念著貴妃娘娘,此番進宮,王爺不帶王妃一同前去嗎?”
榮親王驀然眼色一沉,幽幽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媚兒近些年來身子越來越弱,榮親王府曾給本王寫了信,說王妃近些日子日日躺在床榻上養(yǎng)病,本王真真不忍讓她再走這一趟活受罪了。”
京都皇宮,秀芳宮。
“咳咳!”正坐在凳上的余霜默突然輕咳了兩聲。
朔秋一驚,驀然慌道:“娘娘,您又開始身子不適了?!?br/> 余霜默自失地笑了笑,柔聲道:“無礙,昨日本宮與皇上一同去梅園看了梅花,不慎身子著了涼罷了?!?br/> 朔秋皺著眉頭,擔憂道:“娘娘,奴婢這就去給您燒點炭火。”
朔秋退下后不久,便讓小太監(jiān)端了炭火爐進來,生起了炭火后,小太監(jiān)便退了出去。
余霜默微微抬眸,伸手過去暖了暖手,不徐不疾道:“朔秋,去給本宮倒杯熱茶水過來?!?br/> 朔秋倒了一碗熱茶,遞到余霜默手上良久,余霜默笑道:“淵兒小的時候不懂事,本宮還記得有一年寒冬里,淵兒趁本宮不留心,偷偷喝了一口冷得像冰水一樣的茶,不小心給凍著了,后來每年他不在本宮身邊的寒冬里,本宮每每端起茶碗,都會十分想念他,朔秋,年關將至,本宮的淵兒馬上也回來了,一想到他即將要回來,本宮的心里真真歡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