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空曠的大殿里,一襲紅衣女子,獨自坐在正位上,面前被稀稀疏疏的簾子遮擋著。手里捏著一朵鮮艷的花朵,置于鼻尖輕輕嗅著。
大殿內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籠罩其中,半跪在地。嘶啞的聲音正在匯報著林虎一行人的蹤跡:“大人,我一直跟蹤他們到了酒龍居,此刻他們正在與凌二公子對飲!”
“喔?那一路上可有發(fā)現?這凌二公子如何與他們認識?”女子淡淡的聲音傳來,半倚在座位上,雙手在輕輕的撕扯著一片一片的花瓣。
黑衣男子接著道:“這些人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就在不久前,有一位比擊敗了馬少的少年。還要大上一點的人,居然出手擊敗了沙魯傭兵團副團長沙鐵!”
女子蔥白纖細的玉手,在剛剛撕扯住一片花瓣時猛然一頓。半倚的身體也是陡然一震,立刻端坐筆挺,疑聲問道:“你確定!這怎么可能,那沙鐵可是初武境九品中期的強者,擊敗沙鐵的人在何等實力?!”
“屬下混跡在人群里,目測那少年的實力應該在初武境七品巔峰!”
“嗯?這少年有什么依仗不成?莫非有上兵和寶兵在手?”女子陷入思考
“大人,此人并沒有什么寶兵在手,是赤手空拳打敗了沙鐵”
“你與我仔細講來……”
“諾……”
待黑衣人講完后,女子并沒有在乞討老者身上多想。在天嶺關乞討的人太多了,讓他深深震撼的是一位初武境七品巔峰的少年單憑身體的強悍硬接初武境九品中期的強者兩次攻擊而不??!
“你確定他不是穿了什么鎧甲嗎?”女子的眼睛里還是有一絲難以置信。
“雖然屬下離得不是太近,可是我可以感受到嗎藍色的雷弧更是一種能量而非是什么鎧甲!”
“凌二公子,還真有眼光,竟然會先下手了,你去繼續(xù)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馬上回來稟告!”
黑衣人雙手抱拳對著紅衣女子施了一禮,站起身來,轉身走出了大門。
女子思考片刻,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簾子處,又聞了聞手里剩余不多的幾片花朵。
隨后看著手里的花朵,用力抓,“沒想到,你們幾個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女子的嘴角深深掀起一抹笑容,這面容赫然就是薛瑤。
此刻從大殿深處,一名俊郎的男子,手持佩劍,走了出來,對著薛瑤道:“是否讓我也過去監(jiān)視他們,現在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如果他們有什么異動,我就就地斬殺”男子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橫切的動作。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以我得觀察他們似乎是第一次過來這天嶺關,想必馬家和沙魯那個家伙應該也快動手了。
你可以過去監(jiān)視,不過我給你的任務是這些人你不但不能殺,而且如果他們遇到什么危險,我希望你能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好吧!”男子起初有些不解,可轉念一想既然是薛瑤的意思,那不管如何他都要去做。
“記住,隱藏好身份……”薛瑤說完轉身走進了簾內,那手里的花瓣則是被她撒落一地。
望著簾內的身影,俊郎男子失神了片刻。隨即恢復了神智,臉上的那抹笑容漸漸收斂,隨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冷漠。在他走出大門口時,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酒龍居,凌永智經過剛才慕容云的挑釁后,雖然有那么一段時間的懊惱??墒请S著幾碗酒下肚,他也不再想這么多,隨性放開了肚子與林虎幾人痛飲一番。幾輪過后終于是酒力不勝,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來啊,兄弟,繼續(xù)??!”林虎和樊龍還在推搡著凌永智的身體,可是后者已然呼呼聲大起。
就在推搡間那名護衛(wèi)趙頭領,對著各位說“諸位不好意思了,我家公子不勝酒力,還望下次痛飲,這是我府上的請柬,如果各位得閑定要來我城主府一敘!酒水我家公子已經結賬,我先帶我家公子離去,失陪,失陪了,諸位繼續(x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