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被打的流鼻血,言之臉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混合著干了的血跡,臟兮兮一片,坐在地上頗有幾分蒼涼。
“起來?!豹q里踹了他一腳,用的力氣很小,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
看到他這么脆弱的模樣他下意識的想法就是去呵護,而不是以前那種盡情的嘲諷,往他傷口上撒鹽。
真是奇怪,猶里蹙眉。
言之沒理他,休息了好一會才顫巍巍的站起身。
渾身綿軟無力,每動一下就疼得要命,言之低咳了幾聲,抱著自己的書包艱難的往前走去。
這該怎么走回家?這么遠的路程。
黑粉的事情還沒著落,穿越過來就被打了好幾次,果真是流年不利。
瘦骨嶙峋的身體半佝僂著前進,腳步虛浮,身體搖搖晃晃了半響,言之終究還是走不動了,止住腳步停在原地。
猶里一直在看著他,直到看到他累的只喘息不在動了,才笑著上前將他,有一些欠扁的道:“怎么不逞英雄了?繼續(xù)走呀?你走不動了吧?”
本來就已經(jīng)耗盡了體力,坐在那里向他服個軟就可以了,非要自己站起來走。
怎么就那么執(zhí)拗呢。
寧可自己撞南墻也不要哀求他一下,他又不是豺狼虎豹,還是有同情心的。
“逞英雄?”言之冷笑一聲,“我可不像你一樣會逞英雄,也有那個能力。我向你求救你會救我?”
一句話,堵的猶里啞口無言,臉上的笑意也冷淡了幾分。
當然不會。
如果言之求他,他肯定會笑著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然后在說他幾句話過過嘴癮,到最后才會真正考慮救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