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里,對對對。我受不了,這兩個人打起來打的我店都快沒了,警察同志,你們快點來……”
身后的老板正在打電話,言之耳尖,聽到老板報警立刻拉起猶里跑了出去,只剩下丁子言一個人嗷嗷嗷的拿著自己掉落的牙齒怨氣沖天的大叫著。
直到跑到學(xué)校里,言之才松開手,遲疑了一下,方才解釋道:“我跟他之間沒什么,就是他帶我去見車?yán)遄?,然后說話有點難聽而已?!?br/> “我知道。”猶里看向他,臉色始終不太好看。
言之訝異:“你知道?”
他沒有說,他怎么就知道了。
“我媽媽打電話跟我說聯(lián)系到了你媽媽,并且你們已經(jīng)見面了。我沒想到丁子言是你沒有血緣的哥哥?!?br/> 如果知道的話,以前就把他揍的滿地找牙了。
言之笑道:“沒關(guān)系,在我眼里他不是我哥哥,車?yán)遄右膊皇俏覌寢?,我只有爺爺奶奶。?br/> 他明明笑著說出這些話,語氣也很正常,猶里卻總能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悲傷縈繞在他身上。
那么一瞬間,他突然想放棄去國外的想法,陪伴在這個孑然一身的少年身邊。
過去的十七年,他們都是孤身一人。
想到這里,他不禁伸出手,揉了揉言之的腦袋,輕聲道:“言之,你媽媽跟我媽媽先前見了一面。不知道你媽媽用了什么辦法說服了我媽媽。現(xiàn)在她同意我去外國了,我可能在下個星期就動身去美國了?!?br/> 少年的掌心很寬厚溫暖,言之可以感覺到他手掌心炙熱的溫度,一直從發(fā)梢傳遞至心尖。
他忍不住抬眸看向猶里,想說一句一路順風(fēng),又覺得不太好,到最后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字:“好。”